“展大哥!”被抓住雙手的良友也看清了展昭,他扭動著身子蹬著‘腿’,想要從對方的鉗製中掙脫開,不料自己和對方的力氣實在相差太多。
展昭看向赫連舍,麵上是掩飾不住的擔憂和疑‘惑’,“赫連兄,這是怎麼回事?”他剛剛好像聽到那人叫他“二堂主”。
赫連舍臉上的猙獰已經褪去,他又換上了那副令他熟識的笑臉,隻不過在這張笑麵之後,還帶有一抹讓他無比陌生的冷然。
“如你所見。”他聳聳肩,而後看似十分自然的從懷中掏出一把折扇,“唰啦”一聲的打開。
剛剛空降的三個人見此舉,也紛紛空出一隻手來,從懷中‘摸’出一把折扇,齊齊的打開。三個“唰啦”聲重疊在一起,仿佛是一個人,卻又是真真切切的三個人。
如此訓練有素的動作,使得白‘玉’堂忍不住蹙眉,“鐵扇堂?”他試探‘性’的詢問。
想不到對方卻哈哈一笑,坦然承認,“不愧是錦‘毛’鼠,果然好眼力。”
展昭臉‘色’微變。鐵扇堂在他還在江湖中馳騁的時候就曾聽過,聽聞鐵扇堂的堂主神秘莫測,從未在人前‘露’過麵,堂中一切事宜均都由二堂主掌管,但這個二堂主雖然出麵管事,江湖中卻仍有大部分的人不知此人真正身份。今日一見,倒讓他開了眼界了。
“你、你是鐵扇堂的二堂主?”展昭覺得這個事實似乎讓他有些難以接受,“你不是不懂武麼?”他實在不解,當初與他在岷州相識,他確實是不懂武的。
赫連舍輕笑,“不是不懂,是用不出。”他無奈的搖搖頭,“當時我受人陷害,被人用‘藥’物封住了全身經脈,別說是動武,估計就連跑上幾十公裏都困難。”
展昭的嘴‘唇’微動了動,“可你、你不是說去岷州是為了救濟災民百姓……”他越說聲音越低。救百姓?嗬嗬……真是諷刺。
“那時我遭人追殺,又苦於不能動武,幸好遇上你,我若不謊稱救濟百姓,你怎會同我一路。”赫連舍如實說。
展昭不再言語,他的心已經冷到徹底。想不到自己一直看重的朋友,尊敬的大哥竟然一直利用自己,虧他還被人稱為南俠,純粹是眼瞎。
白‘玉’堂側目看著展昭那有些受傷的模樣,有些心疼,他恨不得想要上前去抱一抱他,給他一些力量,但眼下的境況卻是不允許他這般做。
他收起滿身的慵懶,稍稍‘挺’直了腰板,攥住展昭手腕的手悄悄用力捏了捏,然後也向前走了幾步,和展昭並肩而立。
“放開他們。”他雙眼直視赫連舍,淡漠的張口,語氣卻有足夠的震懾力。
“你想和我談條件?”赫連舍背著手,另一隻持扇的手微微搖動。
“嗬!”白‘玉’堂冷笑,“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跟爺談條件?”他骨節分明的手下意識的捏了捏寒月。
赫連舍看著白‘玉’堂手中的刀,又掃了掃他身旁的展昭,心下有些猶豫,那兩個小鬼是堂主點名要的,他勢必要將這二人帶回去‘交’給堂主,但是眼下,展昭和白‘玉’堂聯起手來也確實不是可以輕鬆對付的。
思前想後,他決定還是保守一點,先保命回去,反正這兩個小鬼……也還會再見麵。
想至此,他斜目過去,給了手下一個不易察覺的眼神,手下二人接收到主子的信號,微微頷首,而後將真氣集於右手,用力推了良友和管虎一掌。
兩個柔弱的身子隨著掌風的力道推了出去,展昭眼疾手快的一個閃身,一手一個將他們攬了過來。
與此同時,白‘玉’堂拔刀出鞘,足下一蹬,翩然而起,手上帶風的施力一揮,直直的奔向赫連舍攻去。
赫連舍似乎早有準備,不慌不忙的繼續搖著折扇,同時腳下“蹬蹬蹬”連退幾步,這時他旁邊的三個手下已經全部趕了過來。
“乒”一聲脆響,白‘玉’堂感覺自己的刀刃似乎碰撞到了什麼東西,迫使他不得不改變原本進攻的路數,他手臂微抬,握住刀柄向外一斜,隨後將剛剛自己碰到的東西摔在地上,然而待他再度抬頭的時候,麵前原本站著的四個人卻早已跳出老遠,向遠處跑去了。
白‘玉’堂還想追上去,不料卻被展昭出聲阻止:“‘玉’堂。”
他在心中回味著這聲“‘玉’堂”,不知為何,這雖然不是展昭第一次這麼叫他了,但此時此刻,他卻覺得比哪一次聽著都舒坦。
收刀還鞘,他轉身向展昭走去,卻在展昭的臂彎中看到了兩個已經昏‘迷’過去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