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見白‘玉’堂一見丁兆蕙就擺出這樣一副麵孔來,心下覺得有些尷尬,他努力扯出一個笑來,而後悄悄的捅了捅白‘玉’堂的腰眼——差不多點!
“嗬嗬,兆蕙兄弟,展某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小兄弟姓冷,叫冷宮羽,是展某和‘玉’堂的朋友,這次是一塊來揚州辦點事情的。”他拉過冷宮羽,在介紹她的時候微微打了個磕巴,惹得她不禁斜目。
他忽略了冷宮羽的眼神,又伸手拍了拍丁兆蕙的肩膀,對冷宮羽道:“這位是江湖中人稱‘雙俠’之一的丁兆蕙,你應該聽過。”
冷宮羽微微‘露’出訝然之‘色’,丁氏雙俠她確實聽過,隻不過沒想到有朝一日能得以一見。她抬起手,在丁兆蕙另外一邊的肩膀上自來熟般的拍了兩下,而後咧嘴笑了笑,“久仰久仰!幸會幸會!”
丁兆蕙畢竟也不是扭捏之人,於是也抬腕回了一句:“好說。”
幾個人相互之間就算是認識了。丁兆蕙這才想起來他們幾個忙著寒暄,一直站在大堂裏邊被人當猴看,於是趕緊抬了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邀請三人入座共席。
酒菜擺上桌,展昭格外的矜持,沒有立馬提起筷子去吃魚。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而後看向丁兆蕙,問他:“不知賢弟怎會在此?”
丁兆蕙剛要拿筷子去夾魚,聽見展昭問話,又將筷子放下了,答道:“說來慚愧。不知展大哥是否還記得舍妹月華?”
展昭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偷眼睨了一下白‘玉’堂,這才回答:“當然記得。”
丁兆蕙沒注意展昭有些不自然的表情,繼續道:“月華聽說展大哥要來揚州辦事,竟然一聲不響的留書出走了,我跟大哥看到了她留下的字條才知道她來了揚州,大哥不放心她一個姑娘家自己在外麵,特叫我來把她尋回去的。”
白‘玉’堂聽到這,忍不住看向展昭,口中還涼絲絲的諷刺:“貓大人還真是魅力無邊啊,人家為了你可都離家出走了。”
展昭聽著白‘玉’堂酸溜溜的腔調有些窘迫,心道又不是自己讓她出走的……但是當著丁兆蕙的麵他也不能這麼說,於是,隻能繼續‘摸’鼻子。
“別‘摸’了,鼻子都快被你‘摸’禿嚕皮了。”白‘玉’堂將一顆‘花’生丟進口中,而後倔強的一甩頭,不看他了。
展昭被白‘玉’堂說的下意識抬手,剛想‘摸’鼻子,想想再‘摸’真的要禿嚕皮了,於是半道改了個方向——‘摸’腦‘門’。
“咳咳,那……賢弟可是找到月華妹子了?”展昭小心翼翼的詢問。他心裏琢磨著,要是他找到了以後就盡量躲著點,一來防止那耗子沒完沒了的冷嘲熱諷,二來他對人家姑娘也確實沒那意思。
丁兆蕙歎口氣,“我已經在這晃悠了三天了,到現在也沒能聽到她的半點消息。”
“成天蹲在酒樓吃香喝辣,能找到人才怪!”白‘玉’堂清冷的出聲,臉上寫滿了鄙夷。
丁兆蕙默默地看了一眼白‘玉’堂,扁了扁嘴,也抬手去‘摸’鼻子。
一旁冷宮羽沒見過這麼毒舌的白‘玉’堂,她用手支住下巴,瞪著大眼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將視線停在白‘玉’堂高高揚起的臉上,恍然醒悟——耗子這是在吃醋!
展昭覺得氣氛實在詭異到不行,他得想想說點什麼將話題從丁月華身上移開。他一邊在腦內拚命思索,一邊探出筷子想要去夾塊魚壓壓驚,就在他的筷子剛剛伸向盤中的魚腹,巧妙的夾起一塊魚‘肉’的時候,耳邊突然又傳來一個聲音——
“咦?展大哥!”
展昭聽著這聲有些許熟悉的‘女’聲,手一抖,筷子上的魚‘肉’“啪嗒”一下,又掉回了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