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一家小型的心理谘詢室在快下班的時間接待了一位特殊的病人。
“木,木姐。”小助理林林哭喪著臉,聲音哽咽著,臉色發白。
木十站在桌子旁,看著麵前的情況,開口道:“嗯,深呼吸。”
林林趕緊做深呼吸。
結果剛一吸氣,木十就打斷她:“沒讓你做深呼吸,你脖子前麵還橫著把刀呢。”
這一提醒,林林嚇得都不敢呼吸了,生怕脖子前麵那把刀割到自己,臉一會兒就憋紅了。
木十接著道:“我讓你後麵那位做深呼吸。”
林林馬上開口:“哦,這位先生,你做下深呼吸唄。”
“閉嘴,我警告你不要輕取妄動,不要報警,不然她的命可就沒了。”
木十:“你受傷了。”
“你怎麼知道?”
木十回答:“第一,我鼻子好好的,第二,我眼睛好好的。”
男人惡狠狠地對木十道:“那趕緊給我去拿醫藥箱,不要給我耍什麼花招,我雖然受了傷兩個小姑娘還是能對付的。”
“嗯,行,反正現在你有人質在手。”
男人挾持著林林跟著木十到了旁邊的房間,木十從櫃子裏拿出醫藥箱,然後把止痛藥特意藏了起來。
男人的腹部受了傷,木十給他上了藥包了紗布,男人全程都死死地抓著林林,一是生怕讓她逃脫,二是實在疼痛難忍。
等簡單處理好,男人看向藥箱,臉色發白,滿頭的汗,“止痛藥。”
木十翻著藥箱讓他看,“止痛藥沒有。”
男人罵了一聲,顯然傷口的疼痛折磨了他一路。
末了,木十還給了他一張名片,“歡迎下次來接受心理治療。”
男人蹙眉看著她,然後鬆開了林林又在她的胳膊上劃了一刀,趕緊離開谘詢室。
林林看著胳膊上冒出來的血,“媽呀,疼死我了木姐。”
“嗯。”木十點頭,然後伸手。
林林一愣,然後傻笑,“嘿嘿,拿了塊他的手表可以給我留作紀念嗎,我人生第一次被人挾持啊。”
“這是證物。”
林林隻好把手表交出來,又見木十幫她包紮傷口,但絲毫沒有要報警的意思,很是奇怪,“木姐你不報警嗎?”
木十聳聳肩,一臉淡定,“沒事,有人去抓了。”
“啊?”
男人拿著止痛藥從藥店裏出來,迎麵走來一名高瘦的年輕男人,像是要走進藥店,於是男人往旁邊讓了讓,低著頭往前走。
兩人並肩就要錯過之時,男人的腳突然被一拌,因為受傷,整個人重心不穩,一下子就往前摔去,直接正麵倒在了地上。
正罵罵咧咧地想爬起來,上方卻傳來一聲輕笑,接著他的背上被人一腳踩下。
阮言希心情大好地踩了他幾下,“劉明,辣椒水抹在傷口上的感覺怎麼樣?”
晚上,木十回到家,一進門就看到阮言希坐在地上,旁邊放著各式各樣的東西。
阮言希邊調配著五顏六色的東西,邊和木十邀功,“木十,你看,我就說你那裏應該放點我調配的‘好東西’吧,這次就用上了。”
木十無視他,坐在沙發上問:“劉明呢?”
“送醫院了。”
木十毫無語調地道:“恩,真可憐。”
沒得到自己老婆的表揚,阮言希繼續低頭搗鼓,然後想起了一件事,嘀咕了一句。
“什麼?”看電視中的木十模模糊糊地聽見他在講話。
“信箱裏有封信。”阮言希終於抬高了聲音。
“哦。”木十繼續看電視。
阮言希斜睨她,“你不去看?”
木十終於把視線從電視機轉到他臉上,反問道:“你希望我去看?”
阮言希心裏想著不希望,嘴上倒是道:“無所謂。”
“哦,那沒事了,我已經看完了。”
阮言希:“……。”
木十又補了一刀,“然後我回了封信回去。”
“嗯?”
木十轉回頭,繼續看著電視屏幕,“我說讓他別寫信給我了,因為我老公不高興。”
阮言希抿了抿嘴,從地上站起來撲到了沙發上,順帶著把木十也撲倒了,然後心情大好地用頭蹭她。
木十揉著他的頭發,“你又人格分裂了?變成狗了?”
阮言希支起腦袋眯起眼睛看她,“這次變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