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周徐紡覺得這不是‘丟下’,而且她有非常充分的理由,所以表情很一本正經:“我不跑會被城管抓走的,還要罰錢。”
江織冷哼:“所以,錢比我重要?”
她是這個意思嗎?
她不是呀:“我帶你跑你不跑。”
江織吹了吹額頭半遮眼睛的劉海,額頭露出來,眉下嵌了雙精致的桃花眼,這會兒因為生悶氣,眼裏三兩點水汽,四五點慍氣:“所以,你是非但不認錯,還覺得我無理取鬧是吧?”
周徐紡立馬搖頭:“沒有。”
江織回嘴:“你就有!”
行吧。
周徐紡說不贏他:“你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
這不是渣男語錄嗎?
江織:“……”
周徐紡一定是不想哄他了,不在乎他了,不愛他了!
“周徐紡,你——”
周徐紡拽住他的衣領,往下拉,墊腳湊上去,在他唇上‘啵’了一下,她還笑吟吟地問:“還生氣嗎?”
江織容易生氣,也好哄。
其實,就算她不哄,他也氣不了多久。
但周徐紡知道,江織喜歡她哄他,她再親一下:“不氣了,嗯?”
江織不說話,捉住她就吻。
等江織被哄好了,周徐紡發現了一件糟糕的事情:“江織,你的車不見了。”她視力好,能看見很遠的地方,江織原本停車的那個地方空了。
江織問:“這裏不能停車?”
“嗯。”
那就是被拖走了。
他拿出手機:“我讓林晚晚過來接我們。”
已經不早了,周徐紡覺得再麻煩阿晚不好:“別叫阿晚來了,我們還有一輛車啊。”
她指的是她的電動三輪,因為今天天氣好,沒雨,她把三輪的防雨棚卸了,車鬥是露天的,這個車,還有個雅致的名字:
——敞篷三輪車。
江織內心是拒絕的:“我不坐。”太掉價了。
周徐紡正在想該怎麼說服他,哨聲突然響起:“在那裏!”
城管大哥又殺回來了……
這次,江織比周徐紡反應還快,他迅速跳上車鬥,坐在周徐紡的小凳子上,雙手緊緊扒住扶手,邊看後麵城管邊催促周徐紡:“愣著做什麼,快開車啊。”
周徐紡:“……哦。”
她開著她的敞篷三輪,帶著江織和三十六斤冬筍,以及四十八個手機殼,一起穿梭在城市的霓虹裏,夜風冷冷地拍打在他們的臉上,頭發根根飄揚。
拉風程度,堪比江織走過的任何一次紅毯。
冬筍最後賣了一百四十四塊錢,薛寶怡的舅舅給了兩百塊,江織沒給找零,最後拿著兩百塊,給周徐紡買了兩桶超大桶的冰激淩。
周徐紡抱著冰激淩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半了。
江織說太晚了,冰激淩就不要吃了,明天白天再吃,周徐紡覺得吃幾口不要緊,而且,她也不會告訴江織,她偷偷摸摸地吃。
她拆了一包棉花糖,放在冰激淩裏麵,然後抱著桶坐在沙發上吃。電腦‘嘀’了一聲,屏幕亮了,一隻超大的海綿寶寶跳出來。
她去冰箱裏拿了一罐牛奶,然後一手抱著牛奶一手抱著冰激淩,坐到電腦前去,屏幕上的海綿寶寶蠕動著爬走,然後大紅的字體出現。
霜降:“來任務了。”
霜降:“雇主姓彭,學生,外國籍,沒有犯罪史。”
周徐紡舀了一大勺冰激淩,就著兩顆棉花糖,塞到嘴裏,甜絲絲的:“任務內容呢?”
霜降:“護送他到一個地方,有重要文件交接。”
霜降:“雇傭金100萬。”
周徐紡拉開牛奶罐的拉環:“有沒有說明是什麼文件?”
霜降:“這部分對方保密。”
保密的話,多半危險係數和難度係數都高,甚至可能是‘灰色交易’。
霜降:“接嗎?”
周徐紡想了想,拒絕了:“不接。”她又勺了一大勺冰激淩,吃得很開心,“我男朋友說了,以後隻能接錢多、輕鬆、還不危險的活兒。”
男朋友的話,得聽呢。
霜降:“比如。”
周徐紡正兒八經地舉例子:“保護我男朋友。”
霜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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