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讓他這樣被困在床上,動也不能動,簡直比死還難受,死了好歹無知無覺,現在簡直就是植物人,就隻能在床上幹嚎著:“有沒有人來呀!救我一下呀!”
結界設在房屋周圍,雖然不會有人聽到,喊出來,總比幹巴巴的躺在這,用眼睛跟四周的東西交流舒服。
“來人呐!有沒有人救我一下,把我放出去!”
想到以前統領魔界和妖界的時候,是何等的風光氣派,隨口一叫,便飛來寒冰和烈焰兩大護衛,不過一想到寒冰,算了,是真的讓人寒心。不提了,就算沒有他們兩個,自己要多少妖魔有多少妖魔來,還等著被困在這兒。
不過他發現,靠著那案幾的窗邊牆上,橫掛著一把劍,劍身筆直修長,劍形再熟悉不過,那不是淨心嗎?!看到這劍,眼裏的泛出的淚光都快炸成了蘑菇雲,激動的蕩漾起來。
“淨心!淨心!”這把淨心曾是素玄手中的劍,他的劍曾是黑白無心,隻不過他們的劍交換了一下,與其說是交換不如說是死皮賴臉強換來的。
那靈劍似乎感覺到主人在召喚他,劍身抖動起來,振的後邊的白牆壁咯咯作響。
“淨心你過來!”話剛說完那長劍瞬間出鞘,便飛到他身上來,平行於他的身體,懸在他腹部的上空,還在左搖右擺,似乎是在打量著許久未見的主人,不是許久未見,而是許久未見睜開眼睛的主人。
“好久沒見了呀!想不想我呀?”還想摸上兩把表示慰問,可惜抬不起手。
那劍身朝下傾了兩傾,還往他身上蹭了兩蹭,表示讚同,不過這兩下倒是蹭的他胸口癢癢:“好了好了,停停停!問你個事!”
那長劍又懸空起來,似乎是戰場上的士兵聽候將軍的命令一般,隻怪他是一把劍,就差沒有表情了。
“你知不知道,素玄兄給我身上施的法怎麼解?”
那劍就像一根竹片一樣被人搓著劍柄轉的溜圓,這就是表示沒有辦法了?
“沒辦法?”喪喪的反問一句,本來也是一把劍,怎麼能知道這法術的解法。
可那劍繼續轉動表示“搖頭”
什麼意思?清塵微微虛著眼睛,黑溜溜的眼珠斜斜上下轉了轉,問它知不知道這法怎麼解,那淨心轉動“搖頭”,問它是不是沒有解法,它還是“搖頭”,這回答究竟是什麼意思?
“好吧,你回去吧,回劍鞘,讓我躺一會兒。”
那靜心似乎要飛回劍鞘中,飛出了一小段距離,突然又折回來,似乎是下定決心一般,那劍柄迅速挑開被子之後,劍尖衝著清塵的身子猛地戳下,看起來就要當場刺殺征狀。
“淨心!”清塵也是被猛的一嚇,沒反應過來,他現在靈力低落,這肉身算起來也是凡胎肉體一個,一劍刺穿必死無疑,不知道這淨心要幹什麼,以為這劍要謀殺親夫,哦!不!謀殺親父!好像用幹爹更好一點,畢竟這把劍的原主是素玄的。
因為這淨心,有點傻,曾經出去打小妖,說了一句“給它點顏色看看!”結果那淨心不打敵人了,鑽進了一那林子裏,迅速的又飛出來,長劍的身上的不少纏繞了不少花花綠綠紅的、白的、綠的、紫的小花朵,十分驕傲滿足的給那小妖展示,是敵是友都分不清了,這真的是“給點顏色看看”呀。
照這淨心的劍回路,解了這身上的法術,可能就是給他來一劍,沒命了,這法術不就解開了嗎?
想到這,腦子差點又一片空白,連忙喝聲製止。
哪知那劍在清塵的肩膀上劃了幾下,速度極快,銀光閃影而過,劍尖卻順著皮膚將那衣服劃開,那衣服瞬間被劃破,清塵卻未被傷到分毫,一抬手,居然能動了!
心中誇道果然是靈劍:“淨心,長進了不少呀!做的不錯!”心中感慨,這孩子不愧是為父帶出來的,最關鍵的時候,總算沒走錯劍回路了,還幫了他,實在是大有進步,可喜可賀。
不過劃破衣服這解法…
著實是一個讓人摸不著腦路的解法,最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素玄怎麼會設置這樣一個解法?
那淨心聽到誇獎之後,仿佛吃到了一顆蜜糖,一副樂滋滋的模樣,又想要往他身上親近。
清塵剛從床上坐起來,準備像擼貓那樣撫一撫那劍柄,實在是個難得的乖孩子,現在手腳都能動了,不過一起身,那衣服左右大袖順著兩肩膀滑落了下去,中間的部分碎成了布條條,這實在有點不忍直視,但眼下又沒有其他衣服穿,心想到:“將就,將就…”
“現在咱們想辦法破了這結界,去外麵看看!”他拿著那把淨心,往牆邊的劍鞘走去,畢竟他想弄清楚,素玄兄又遇到什麼事情了,神色那麼凝重。
突然那手中的劍抖顫的厲害,詫異的低頭,看著手中那把淨心,以為是他不想跟著闖出去,安慰道:“淨心別怕!”
“欸!”他怎麼也控製不住,隻怪法力太低弱,連自己的親兒子都管不住了,而那淨心突然從他的手中抽出,“簌”的一下飛到了劍鞘中,倒像是在躲什麼東西。
他也聽到腳步聲了,透過那層水玻璃似的結界,從窗邊一看,糟糕不好!素玄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那他被解開這術法一事,豈不就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