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五章 往事1(2 / 2)

“……在一次無意間,我發現了他的天賦,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同類,自從我發現自己的不同後就從來沒有這麼愉快過,我確認我不是孤單的,所以我決定培養他。”

“……常的學習能力很強,不過幾年的時間就成為了一個優秀的異能者,我所能教的他都學會了。從那時以後,他不再甘心單單成為一個學者,開始頻繁的和其他同樣來自華夏的學生和工人群體接觸,還加入了一個名為旅歐青年團的組織,成為了組織領導者約翰·奈特的助手並且在24年約翰回到華夏後代為主持這個組織。”

“29年,約翰再次來到了巴黎,這次常下了決心,準備跟著約翰回到華夏,投身到那個大時代的浪潮之中。雖然我對於無論哪一種的革命者都不喜歡,但對於常的選擇我還是表示了支持和祝福,雛鷹總是要飛的,否則永遠變成不了雄鷹。”

“回到華夏後,一開始我和常還經常能夠通過信件交流,但隨著亞歐都開始蔓延戰亂,局勢混亂,信件的交流就越發困難了,最後終於失去了聯絡。”

“再一次收到常的信那是在納粹戰敗後我重新回到巴黎故居的時候。信裏他說他的理想就要實現了,我們很快就能再見,他還要將他的妻子和孩子都介紹給我……不過,這次見麵一等又是好幾年,就在天安門上宣告華夏成立時,我來到了北京,終於見到了常,那時的他已經很成熟了,意氣風發,但也蒼老了很多。”

“雖然常邀請我定居在華夏,但我拒絕了,住了一段時間後,我再次回到了巴黎。當然,我們又恢複了信件聯係,開始不斷分享探討各自的研究成果,那時的常已經從一個懵懂的少年成長為可以真正和我一起探索這個世界奧秘的同誌,這讓我很欣慰,那段時間也是我最愉快的時光。”

“但在十多年後,情況又發生了變化。”

說到這裏,諾曼教授悵然一歎,然後從躺椅邊摸出一本相冊,翻到一頁,展開給陳彭看。

陳彭看去,就見上麵夾著幾張黑白照片,主要拍攝對象是兩個老者,一個正是眼前的諾曼教授,另一個則是華夏人的麵孔,應該就是常教授。在相片上,常教授的精神似乎不太好,明明諾曼教授的年紀遠比常教授要大,可照片上看起來他甚至比諾曼教授都要蒼老。

“……漸漸開始常的信裏對於研究進度的推進明顯慢了很多,而信上的隻言片語中透露著一種壓抑和疲憊,我不知道他遇上了什麼情況,但我決定去見見他,看看我能否給予什麼幫助,這照片就是我到了北京後和常一起拍的。”

“記得那是65年的秋季,我經過了一段很複雜的過程才見到了常,這是我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拍照留念。他說這是他所選擇的,那該承擔時也不會退縮,而他的家庭既然享受到了他地位帶來的一切,那麼該付出代價時也不能逃,唯有他的孫子——一個出生不到半年的嬰兒是無辜的,他拜托我將這個孩子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