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來到巴黎,齊誌豪對於這個聞名已久的世界著名都市也是充滿了好奇,在貝特朗開著車繞出停車場,駛進外麵的公路後就一直往窗外看,各種古式建築、雕塑、噴泉以及各種用鮮花裝飾的場景給他留下了挺深的印象。不過再看的多點後就覺得市區的街道實在太狹小了,車多紅綠燈也多,車子開開停停的,沒一會他就有些犯困,就靠在車窗上假寐起來。
徐研的情況也差不多,周舫的精神卻出乎意料的好,精神奕奕的,一點都不見旅途的困頓。
沒多時,齊誌豪就從假寐變成了真睡,全然不知身處何處。
暈暈沉沉了不知多久,在一陣尖銳的喇叭鳴響中齊誌豪醒了過來,然後耳中充盈了各種嘈雜的話語聲。他揉了揉眼睛後抬起頭,發覺車已經不知在何時停了下來,前麵堵著不少車,透過車輛之間的縫隙可以看見有很多人集中在路上,興高采烈的舉著彩旗放著煙花,熱鬧的像是過節一樣。
再看看車裏的幾個同伴,駕駛座上的貝特朗已經推開車門下了車,站在車邊手舞足蹈的看起來很是歡快;副駕駛座上的徐研打著哈欠,揉揉肩膀晃晃身子,一副無聊的樣子;而自己邊上的周舫則已經戴上了幻世眼鏡,沉寂在虛擬世界中去了,顯然對於外麵所發生的事並不關心。
“什麼情況?”齊誌豪拍了拍前麵徐研的肩膀。
“遇上遊行了唄。”徐研頭也不回的回答道。
齊誌豪恍然。他是知道西方國家的民眾總喜歡搞遊行的,特別法國人更是其中的老祖宗,遊行都已經融入了他們的生活之中。不過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想象中是一回事,可親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不知道這是遊行的人看見,搞不好還以為是一場狂歡節呢,這讓齊誌豪很是大開眼界了一番。
阿克頓說過法國大革命點燃了法國人民的浪漫主義狂熱和理想情懷。發展到現在,別說什麼社會事件了,就算是為了一隻蟋蟀法國人都能上街去搞遊行,遊行已經變成了他們一項熱愛的活動。
聽到車裏的動靜,貝特朗把上半身伸回車內,一臉高興的給車內的人科普這場遊行是什麼什麼消防隊員為了爭取什麼什麼福利搞出來的,已經第五次了,一五一十的極為詳盡,真不知道他從哪裏聽過來的。
反正一小時過後,齊誌豪不知道福利到底有沒有提高,反正貝特朗的車前進了還不到一百米,想要過了這個遊行地段估計還有的等。
就在齊誌豪想要拿出自己的幻世眼鏡來消磨時間的時候,徐研突然驚叫了一聲,像是被什麼嚇了一跳。
“怎麼了?”齊誌豪連忙問道,他以為是不是徐研看到遊行發生了什麼意外事件。
“有……有老虎。”徐研一臉煞白的隔著車門上的窗子指著外麵。
“老虎?”
齊誌豪下意識的朝著徐研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不知合適,他們所乘坐的車邊上變成了一輛黑色的賓利雅致728,他所處的位置正對著對方加長車身上的長窗,而在那裏,一頭白色的老虎就待在在車內,扒著窗口,搖晃著腦袋好奇的來回看著,看到齊誌豪的時候還停了一下,眨了眨眼睛。
是真老虎!
齊誌豪心髒猛地一跳,身體下意識的往後一縮,隨即反應過來,扭頭對著貝特朗大叫:“快回來,把車窗關上!有老虎!”
“什麼?哪?哦,天啊!”
他的喊聲不但把車外的貝特朗嚇得一下子竄回車裏,掏出手機就要報警,慌亂之間手機掉在車內,又是一陣忙亂的尋找。
一直表現很淡定的周舫也摘下了幻世眼鏡,扭頭張望過去,雖然臉色平靜,但坐在邊上的齊誌豪可以感覺到他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看來麵對世界上頂級的掠食者,正常人都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一時間,車內的氣氛變得緊張了起來。
不過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好象並沒有什麼自覺,反而絕對這一車的四人有點反應過度,無聊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隨後縮回了車內,似乎趴到了座位下,從四人的視野中消失了。
這時四人才鬆了一口氣,被這種猛獸盯著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這時他們才發現那邊的車中還坐著一個年輕男人,正捧著一本書安靜的看著。仿佛感覺到四人在看他,年輕男人放下書,側身回看了過來。
“陳總?”
齊誌豪下意識的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