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激烈的一記刹車聲,下一秒,車子便直停在了的馬路正中央。
惶然且唐突。
“你讓我……去套路韓乾?你讓我出賣他,背叛他?”
陸雙的眼睛不可控製的瞪得老大,她是真的震驚,畢竟在她的有生之年,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還能為警察叔叔做點兒事。
然而又一轉念,便立刻嗅到了某些陰謀的味道,“怪不得你會如此盡心盡力的撮合我和韓乾,原來是想要利用我?”
“不不不!這個真的不是!你誤會我了!”
陳安洵連忙擺手,儼然一副良民的模樣,“對天發誓,我是真的希望你和韓乾能夠和好如初,這是作為一個朋友最大的期望。但作為一個警察,我不放棄任何一個可以探知真相的機會。韓乾的嘴嚴得很,他不想說的東西,誰都問不出,但如果是你的話,我認為可以試一試……所以,好好考慮下我的建議,要不要合作。”
後來回去的路上,陸雙再沒有和陳安洵有過任何的交流。
身邊的那個男人因為周遭過於安靜而睡了過去,陸雙卻隻覺得頭皮發麻,魂不守舍,隻要想到某些可疑的情況,雞皮疙瘩便能起一身。
女子監獄之行,對於陸雙而言並不是什麼美好的經曆,然而這不怎麼美好的經曆,卻浪費了她大半天的時間。
再回到家的時候,原本沸沸揚揚的人都不在了。
陸棲遲帶著小猴子出門了,行蹤不明,葉秋還有那些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們,也都不見了。
張媽帶著傭人們在後院打掃,順便在樹上繞起了彩燈,開始做些過年前的準備。
又要過年了……陸雙隻是發自內心的如此感歎著,時間過得好快啊。
陸雙甩掉了鞋子上了樓,影音室的門打開著,一切都恢複到了原狀,也是安安靜靜的。
當然,韓乾那個家夥不在,他的輪椅……也不在了。
陸雙的心頭閃過一絲不知名的失落,她無法分辨這份失落從何而來,但她能明白,所有因為看不到韓乾而產生的壞情緒,不過都是因為她在犯賤罷了,明明那個男人曾經拋棄過她。
眼波微瀾,想著陳安洵的話,陸雙走到了自己的房間。
然而她這一推門,自己的床上赫然躺著一個高大的男人,淺淺的睡著。
韓乾竟然沒有走?反而鳩占鵲巢的躺在了她的床上?
陸雙一愣,視線掃過床邊的輪椅,還有立在房間一角的行李箱上。
這是……什麼意思?韓乾,這是打算,搬到她家長住了嗎?
陸雙慢條斯理的走到床邊,那個男人似乎睡得很熟,頭發還帶著些洗後的微濕,身上的衣服也全部換成了舒服的居家服,這家夥的模樣,看起來便是剛剛洗過澡,那麼……他又是在哪裏洗的澡?
她家可沒有那麼多方便他使用的淋浴設備啊。
陸雙的訝異和震驚不過都是過眼雲煙,她決定不去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放空自己的大腦。
慢條斯理的往前走,走到了床邊,為了不吵醒他,陸雙特意拉了把椅子坐下,而不是坐在床沿。
韓乾這個家夥啊……平白長了一張好看的臉。
陸雙每次看到他,便有如此的感歎。
這張臉給了韓乾,才算是暴殄天物,這個家夥從來不懂得利用自己的姿色,總是會做出些讓她無語又惱怒的事情來,明明他隻是坐在那裏,勾勾唇瓣,就能讓她神魂顛倒啊。
陸雙輕輕歎了口氣,拉起了他的右手來。
這家夥在沐浴後,明顯有熱心人士幫他重新包紮了傷口,看這技術水平和整齊程度,應該都是出自陸教授之手。
如果陸棲遲也幫他看過了傷口,那應該不會有大礙了。
畢竟那個家夥……總是比她的醫術高明,做事也更加認真仔細。
陸雙輕手輕腳的將那雙大手放回床上,隻不過還未來得及鬆手,便被緊緊的反手攥住,緊緊的。
“喂,你幹嘛?!”陸雙凝著眉心反問,畢竟床上的那個男人並沒有睜開眼睛,自然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
回答她的是一片安靜,韓乾並沒有說話,隻是拉著她的手,那樣安安靜靜的合著雙眼。
“咳,那個……韓乾,你先放開我,你的手受傷了,不能這樣用力。”
回答她的,自然是這個男人的行動。
拉著她的力度絲毫沒有放鬆,反而越來越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