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似乎想要用吐槽來衝淡韓乾這個吻給她帶來的衝擊。
嗬……幾年不見,葉秋這個男人倒是也進化了,知道貪小便宜了。
陸雙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她不想讓自己心潮蕩漾,完全不想,因為那個男人不配!
對於韓乾的吻,陸雙自始至終都沒有回應,這對於那個男人而言,算得上是一種恥辱了吧?陸雙隻是如此執拗的想。
韓乾雖然殘了,但他剛剛抓著她手腕的那股子勁兒,卻比以前分毫不遜色,反而力道更大了。
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複健程度到了何種地步,但若是開始複健,手臂的力氣便是最重要的,因為康複的前期,他手臂需要承載的重量,是他自己身體的重量。
陸雙明白,此刻和韓乾硬碰硬並不是好主意,她占不了上風。
反而像現在這般,四兩撥千斤,才是最駭人的。
韓乾的吻越來越重了,但舌尖卻在她的牙關前徘徊,始終沒有突破最後一絲防線。
許久的努力沒有結果,那個男人是真的惱了,他的呼吸風起雲湧,瞬間裹住他熟悉的玲瓏。
韓乾似是一愣,當然,陸雙也是一愣。
她從家裏出來的時候隻穿著家居服,或許是懷孕之後上圍激增的緣故吧,現在的陸雙進了家門,首先要做的事情便是脫掉內衣,追求身心的解放。
剛剛出門唐突,自然沒有將她的內衣穿回去。
此刻的真空裝備,那種碰觸足以令她的心尖一震,當然,韓乾的心尖上似乎也是一震。
所有熟悉的柔軟和溫度,一股腦的喚起他們的種種過往,呼出來的氣息更熱了,更急躁了……兩個人貼得更緊了。
陸雙不敢再讓這個吻繼續下去,若是不就此打住打住,她不敢保證後麵會發生什麼。
陸雙不能由著韓乾予取予求,心一橫,索性來個破罐破摔。
她的手探上了韓乾小腹,柔著聲音在他的唇齒間問了句。
“想必韓總這幾年來,沒有女人吧?”
韓乾的動作微微停頓,正好讓陸雙能夠推開他,直視著那雙幽暗的眼眸。
“被我說中了?嗬……怪不得這麼猴急,畢竟現在的女人們都現實得很,殘疾人的床,可不是誰都敢隨隨便便上的,萬一死在自己身上了,說都說不清楚。”
陸雙曲起手指,用力蹭過自己的唇瓣,那力度甚至讓她自己都覺得痛。
當然,韓乾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失落和痛苦,似是也在痛了。
“如果你沒坐上輪椅,或許我今天會從了你,畢竟你在床上的能力,我是見識過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也是尋常人,怕遇上個死在自己身上的,惹得一身腥。”
陸雙推開了韓乾,燦爛的笑,用最好看的模樣。
她熱衷於這種“傷敵一萬自損八千”的戰鬥方式,她痛了,韓乾也痛著,那不是正好。
不得不承認,陸雙的計策確實成功了。
她自己的痛暫且不論,那個男人確實很痛了,他手上的力度一點點放鬆,最後便是徹徹底底的放手,有些頹然的靠在車座上,道了句。
“陸雙,你贏了。”
韓乾合了合眼睛,似乎很疲憊,就連說話的速度都裝載著痛苦。
他歎氣,似乎是在調整自己剛剛喪失的理智。
“不許抽煙了。”
“你看見了?”陸雙反問,頓了頓,才繼續道,“不過我抽不抽煙和你有什麼關係,韓總,您管的未免也太寬了吧。”
陸雙拿起剛剛扔在一旁的啤酒,還好她拿了罐酒過來壯膽,否則現在這種時刻,真不知道該用什麼去和韓乾勢均力敵。
她緩緩拉開易拉罐,連忙湊了唇瓣過去,往自己的喉嚨中猛灌。
手中的啤酒罐被身邊的男人猛地搶走,酒液順著她的唇瓣流了出來,滑下頸項。
“陸雙,你酗酒?”
“酗酒?真難聽。”
陸雙一把將啤酒罐搶了回來,將最後的一半一口氣幹掉,瀟灑的將啤酒罐捏癟,扔在這幹淨的車廂內。
“葉秋說你找我,還有什麼話要說?我聽著。”
“陸雙,我們的孩子……還在嗎?”
“我們的孩子?”
陸雙重複著韓乾的話,很多事情自是心知肚明了。
“你找人調查我?”陸雙反問。
“……”韓乾久久沒有言語,算是默認了。
嗬……真好,她是該將情況往好的方麵想,還是該破罐破摔?
離婚是韓乾提的,既然提了離婚,就該和她劃清界線,老死不相往來。
他派人去監視她,調查她,又是幾個意思?豈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