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京城白家(1 / 1)

一仗白衣,一刃黃泉,奪天地西方極樂。

星眉皓眼,藐盡蒼生。睨古今英雄無物。

一位白色長衣、白圍屢發的中年男子負手力在華山之顛,傲視蒼天,不敗、不服、不屑,與天共鬥。

“天行,非要一戰麼?”

一青衣男子並排站在白衣男子身邊,眼神依舊是桀驁不遜,甚至多了鄙睨天下的讖緯。

“三十年了?”白衣男子淡然說道,“殺盡萬人否?”

仙佛執刃,必當斬盡天下人,無憫、無情。

“殺了。”青衣男子歎氣,與他無幹?與他殺萬人如兒戲。

“殺了便殺了。”白衣男子側身,漆黑的雙眸注視著青衣男子,笑道:“該了解了。”

青衣男子微撼,身體些須搖曳。

戰?不戰?

“天行,十年,忘不了麼?”青衣男子收複心緒的不寧,啞然說道。

一點滄桑,盡管百年過去,又能改變些什麼?

“能忘?你能忘,還是,我能?”白衣男子自嘲的笑笑,轉爾滿目殺氣,“螟蛉,愛的人殘死,你能忘?”

“能。”青衣男子依舊古波不驚,仿佛是在敘說一件不幹他的事。

“殺。”白衣男子放聲笑道,“殺盡天下人,隻為心裏安生。說我無情也好、冷酷也罷。”白衣男子瞬間陰沉。

“攔我者,死。包括你,螟蛉。”

青衣男子不在言語,天行,難道白家真的忘不掉這世代的恩仇?

白衣男子轉身,飄然下山。

東方有龍,名洛刹。兒立之年,屠千人。東方有虎,名白天行,千人之屬,乃其天行幫之眾。

青衣男子苦笑,攔者,殺麼?

北京,玉蘭坊。

品茶之地,貴在寧靜。古人雲:寧靜之至遠,茶道之中樞。品茶不在價格,而在用心。不在是不是極品名茶,成彥雄詩雲“蜀茶倩個雲僧碾,自拾枯鬆三四枝”。有道則可,有心則美。

玉蘭坊,京城第一品茶勝地,坊內分四間,依照八卦圖分別命名為坎、離、震、兌。坎、離間注在修心養性、平自身之暴戾,還心境之平和。震、兌二間則注重品差之道,有緣之人也可悟道人生之道也是一說。

兌間一房。

一位華發老者嫻熟的擺弄茶具,手法純正,賞者悅心。如果有內行人看道這情景,一定會慨歎。茶道數十載,豈是一幹黃口小兒能比?!

“謝老,手法見長啊!沉迷茶道這麼多年,隻得到這些個華而不實的東西。實在是定力好,定力好啊!”與正在擺弄茶具老者對麵而坐的,赫然是白家家主,白純易。

華發老者斜視白純易,眼神不屑。“沉泥多年政堂,又有何建樹?”

白純易笑顏,眼色陰沉。

“準備好了?”華發老者問道,依舊手把茶壺,似乎在他的眼裏,就算萬千蒼生也比不上他所泡製的一壺香茶。

“恩。好了。”白純易眼神玩味。

泡茶以近後期,就像圍棋的收官一樣,一驟出錯,滿盤皆亡。

華發老者雙手捧過茶水,舉目:“你殺,我阻。”

白純易笑著問道:“值?”

“值!”華發老者氣勢陡然繕發,華發更顯雄閥!

“憑什麼?”白純易端起茶壺,又是一口飲進,這茶,沒味。

“憑我,中國教育部部長,謝廣柏!”老者音調吒然升高,與白純易的氣勢爭峰相對。

“隻是一個退居二線的教育部部長。說實話,我還沒有看在眼裏。”白純易淡然說道,端起了茶杯,又緩緩放下。

“洛家,必須亡。”

“難道十年還洗刷不了之間的恩怨?”謝廣柏激動的站起身,全身已經沒有一絲淡然,精神緊繃。

“謝老,孔子早就已經死了。”白純易不屑的說道:“而且”白純易起了身,逼視謝廣柏的眼晶,傲然說道:“洛家必須得死!”

謝廣柏似乎一瞬間被抽去了力道,頹然癱坐在紅木茶座上,喃喃自語:“可是刹兒已經死了,為什麼,為什麼?”

白純易拍著謝廣柏已經塌陷的肩膀,“要怪,隻能怪他們惹的是京城白家。”

謝廣柏眼神登時沒了光彩,嘴唇翕索。

北京城,又有幾人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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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