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句話,立即就跑了出去。而末尤聽到了,更加賣力的發瘋,還順著他的話就像往牢房木欄上去撞,被一個獄卒眼疾手快的伸進去手死死拉住。末尤立即反身對著獄卒的手又打又咬,獄卒吃痛,卻又不敢放手。
冰湖見狀,連忙上前“安撫”末尤,對她說道:“小尤,冷靜點,小尤,是我,你看看我。”
末尤聽到她這話,情緒也漸漸安定了一些,神色渙散的看向冰湖,然後跟自言自語一般道:“我不是賤女人,我是冤枉的,我沒有做那種事……”
看著末尤裝瘋裝得這麼像,冰湖心裏覺得好笑又有些心疼,她拍了拍末尤的手臂,哄著她的口氣說道:“乖,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我知道。”
末尤忽然哇地大哭起來,像是聽不到冰湖的聲音,坐在地上跟個小孩似的,還拚命的扯自己的衣袖腰帶。冰湖被末尤這樣是真的嚇到了,語氣也焦急了不少,喊她名字:“小尤!小尤!”
李長裕在一旁倒吸一口氣,心裏也擔憂起來,他家小主,該不是真的受刺激了吧?
末尤將自己的頭發一頓亂扯,原本束在腦後的頭發全部披散下來,淩亂得很。還有一些頭發正好遮住了左臉,末尤突地站起來,撲到冰湖所站著的牢房處,然後對她俏皮的眨了下眼。因為臉被頭發遮住,所以一旁的獄卒沒有看到這一幕。
冰湖見她如此,這才放下心來。然後對李長裕使了個眼色,接著對獄卒說道:“好好看著吳貴人,別讓她出什麼事。”接著反過頭再看了末尤一眼,對她點了點頭,這才帶著李長裕趕緊離去。
若是她賭對了,君洌得知末尤發瘋了的消息,應該會立即讓人放她出去。冰湖沒有十足的把握,因為她賭的是君洌對末尤還存在一絲的寵愛。
勤政殿裏,君洌剛打發走陳如靜。陳如靜這個女人,他還真是沒有想到竟然能如此鍥而不舍,不管他如何的冷漠,她也還是要粘上來。她的柔情攻勢,君洌雖然不甚在意,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對她也沒有剛開始那般厭惡。
或許是她那日的那番話,有些打動他吧。一個女人在深宮之中,若沒有夫君的庇護,要平安活下去,或許真的很艱難。陳如靜她,也許隻是累了,也許如她所說,她是想明白了。
君洌輕笑一下,若是平時,他或許早已沒有跟陳如靜計較。反正後宮這麼多女人,他作為君王都是要平衡的,寵幸陳如靜跟寵幸其他人沒什麼區別,何況陳如靜還肯這般為他花心思。隻是,末尤還在大牢裏,他還沒有將她救出來,他的心思全部放在的國事跟她的身上,暫時還無法分心來跟其他女人虛與委蛇。
這時,王喜忽然急匆匆從外頭進來,臉上的神色看上去有些不妙。甚至於,他都不像往常那般淡定的看著君洌。
“怎麼了?”君洌抬頭看了眼王喜,接著低頭繼續看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