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家人嗎……”
“好啦,我這病治起來還要很長一段時間。安安我讓人送回宋家了,你好好保重。我永遠是你堅實的後盾。”
明樓說完不給戚如言回話的機會,便掛斷了電話。
這樣就好,已經足夠了。
下午六點,手術室緊閉的大門總算打開了。宋寒宸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
“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但還在昏迷中。”
“那什麼時候能醒?”等了一下午的戚如言焦急的拉住醫生的袖子。
“不確定。”
戚如言懸著的心一下子掉到了穀底。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宋寒宸仍然沒有一點要醒的跡象。
戚如言每天都陪在宋寒宸身邊精心照顧。醫生說他聽得到,戚如言就給宋寒宸給講他們少年時的事,希望宋寒宸可以早點醒來。
一天早上,戚如言照常給宋寒宸擦著身子。當她擦到宋寒宸的右手時,宋寒宸的小拇指突然動了一下。
“宋寒宸!”戚如言驚喜喊著的看向宋寒宸的眼睛,可他的眼睛依舊緊閉著,隻是右手卻握住了戚如言的手。
“醫生!醫生!”
“病人已經恢複了意識,醒來隻是時間的問題。”
戚如言第一次覺得消毒水的味道,並沒有那麼難聞。她把臉貼在宋寒宸的右手上,眼中含淚望著這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男人思緒頗多。
兩個月轉瞬即逝。
宋寒宸的手指時常在某個瞬間像幻覺一樣動一下,但是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戚如言看著病床上依舊緊閉著雙眼的宋寒宸,多日的疲憊和失望讓她幾近崩潰,她實在忍不住哭訴道:
“宋寒宸,你到底什麼時候醒啊?憑什麼總讓我替你擔心!憑什麼!”
她的眼淚滴到宋寒宸的胳膊上,但是床上的人依舊石頭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當天夜裏,宋寒宸突然發起了高燒,戚如言急的不行連忙去找值夜的醫生,忙活了一整晚,總算退了燒。戚如言聽著宋寒宸平緩的呼吸聲總算趴在他床邊沉沉睡去。
翌日下午,戚如言感覺臉上癢癢的,她睜開眼睛看見宋寒宸的手正在玩弄自己的頭發。她以為是自己還沒睡醒,可是臉上真實的觸感提醒著她。抬起頭,宋寒宸正笑著看她。
“宋寒宸!”
“我在。”宋寒宸的聲音略帶沙啞。戚如言撲到他身上淚水沾濕了宋寒宸的病服。
三個月後,宋寒宸和戚如言重新舉辦婚禮。婚禮當天,南城前所未有的喜慶。戚父抱著安安笑的樂開了花,戚如言和宋寒宸為對方畫的肖像畫擺滿了婚禮現場。
宋寒宸抱著戚如言離開酒席的時候,明樓打電話過來,宋寒宸看著戚如言手機上的聯係人滿臉不高興
“不許接!”
戚如言白了他一眼按下接聽按鈕,宋寒宸用手捂著她的耳朵不讓她聽,戚如言沒有發出聲音用口型對宋寒宸說“幼稚!”。
“如言恭喜你終於和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在一起了!希望你和他能夠幸福一生!”
“你還好嗎?”
“小爺必須好呀,不僅病好了,還拐跑照顧我的護士小姐姐!”
戚如言剛想回話,宋寒宸俯身吻上她順便按了掛斷。
而南城遠郊的監獄裏。
老練的監獄長看著再次被人送來的姚婉打趣道:“得,以後這地方就永遠是您姚大小姐的家了,裏麵的好好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