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木頭啊?你在哪裏呀?”
我接通了電話,聽到了楊幕焦急卻帶著興奮感覺的聲音。
“不是跟你說了嘛,今天我要去市電視台交作品呀。”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聽到這句話我心裏如一股暖流流過我那幹涸龜裂冰凍的心裏,讓人美滋滋的。這讓我感覺到了像是一個在家獨守空房的小娘子焦急地等待著在遠方狼煙四起的沙場上廝殺的將軍凱旋歸來。
“嗬嗬,想我啦?”
我又開始調侃著,對於我來說,和楊幕說些曖mei的話調戲她是,我一天中最愉快輕鬆的事,雖然是冒著被打的危險,但楊幕那丫頭力氣不是很大,就算挨了幾拳痛幾下,心裏依然是美滋滋的。
“臭美吧你!說正經點,不然回來有你受的。”
但楊幕著丫頭似乎不吃我這一套了,也或許是因為我說得太多了她在思維中形成了抗體加強了自身麵對這種曖mei糖衣炮彈的防禦力,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時候那個羞羞答答還緊張得臉紅的表情。
“在排隊填表呢,挺長的隊伍,看來這次參賽人數比去年多啊!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拿獎了。哎!丫頭,你就不鼓勵我一下好安撫我現在這焦急的內心嗎?”
“切,你有沒有得獎關我什麼事啊!你辦完事兒就趕緊回來聽到沒,家裏有驚喜等著你呐!”
“真的啊?哈哈,是什麼啊?美女嗎?”
“嗬嗬,不告訴你。我掛電話啦,另外,祝你成功,拜啦!”
然後我聽到我的N85“嘟嘟嘟”的聲音,我又開始了漫長的等待,我看著長得看不見頭的隊伍,終於明白了一句話:中國人團結起來還真是一條龍啊!
辦完事兒,我騎著那破爛搖搖欲墜地仿佛一不小心就會散架的腳踏車飛快地往花都小區趕,雖然此刻的速度已經達到了一輛自行車的界限,但我還是覺得不夠快。我記得有個成語叫歸心似箭,恰好能形容我此時此刻的心情。如果現在給我一輛SSCUitimateaeroTT(堪稱世界上最快的摩托跑車,最快時速550km/h)在這樣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我也敢開全速。
我在門口就聽到了裏麵有男人的談笑聲,從音調與響度上比較我敢肯定不少許四個,但楊幕又被關在哪裏啊?
小賊?強盜?歹徒?色狼?我猜測著裏麵的人的職業,因為這代表我將有場惡戰且他們的人數和職業關係我和楊幕生命的安全問題。我突然想到應該報警,但報警前還得先撥個120,因為正麵衝鋒的是我,120是負責我後事的,110是來看熱鬧的。但在我拿出了手機準備撥打電話的時候,我身後那間我租的屋子的門開了。
兩麵夾擊?不是吧!難不成今天命中注定就是我淩鉞的末日?這個死法也太慫了吧!
我用一種“大爺您行行好放過小弟我吧”的諂媚嘴臉回過頭,卻看到了楊幕拎著從我冰箱搬出的一籃子青菜站在我後麵。
“木頭,你還站在門口不進去幹嘛呀?你朋友正等你呢!”
當我進入,就聽到了胖子喊著:“喲!我們家三爺回來啦!嗬嗬。”
“你們怎麼來了?”
我皺著眉頭對著眼前這群圍成一圈喝茶打牌的家夥沒好氣地說,這個就是丫頭所說的驚喜?如果知道是他們來老子我今晚在外麵睡天橋底下也不回來了,但後來又想著不能讓楊幕一個人被這群狼圍著,太危險了,看來我回來是對的。
“我們一宿舍的人都多久沒見麵了,這不是想你來看你了嗎!”大虎嚼著滿嘴花生高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