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恢複青春的大祭司，冥月原本清冷的臉上，滿是怒意。
整個冥族之中，這莫山可以說是她最為尊敬的人，而且她一直把他當成長輩來尊敬。
但是，她怎麼都不會想到，之前那個慈祥老者，皮囊之下居然隱藏著如此陰暗的一麵。
“你說是我異域奸細，我不否認，但是你要糾正你的一點是，當初是你的先祖極力挽留，我才會留在冥族！”莫山搖頭道。
冥月冷聲道：“我不信，我的先祖怎麼可能會挽留你這個異域之人？而且如果不是你用了什麼手段迷惑我的先祖，你一個外人憑什麼能擔任了大祭司這個如此重要的位置？”
冥族創立到如今，雖然也有吸納外族強者的先例，但是外族人擔任大祭司，卻是前所未有。
所以，冥月下意識的覺得，肯定是莫山當年動用了什麼下作手段，才會坐上大祭司這個位置。
莫山聞言，卻是一臉不屑的說道：“你太高估你先祖的智慧，也太低估我的身份了，”
“你們冥族尋根究底，不也是從冥界遷徙而來的嗎？你本質上和我是沒什麼差別的，隻不過你命好，生來就是冥族的公主，而我隻不過是白虎後裔中的一個不起眼的存在。”莫山感慨道。
開啟空間樞紐的計劃成功在即，他自認為一切盡在掌控，所以並不急著完成這最後一步，而是選擇將積壓在心中的鬱結一吐為快。
“你口口聲聲說，你是白虎聖獸的後裔，可為什麼你要幫助異域對付大羅界？”
聽到莫山自曝身世，冥月隨即開口質問道。
莫山聽完，卻是仰頭大笑道：“你還是太年輕，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關鍵，這四大聖獸，其實全都是從九天神域而來，為的就是截殺九劫天君，隻不過後來找不到回神域的路，所以才留在了大羅，繁衍生息！”
“經過數千年的歲月更迭，無數次動亂過後，這四大聖獸的後人遍布整個大羅。甚至到了最後，這大羅界四域，都是以它們四尊聖獸的名字命名。這實在說不清是一種諷刺，還是命運就該如此。”
莫山說完，臉上也露出了一抹莫名的神情。
冥月追問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這龍都城的隱秘的？”
既然莫山不記得動手，她自然也不會輕舉妄動。
先前神陣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在城外的方浩應該能察覺到不妥，自己拖的時間越久，自然就越有翻盤的機會。
冥月很清楚，眼前的莫山，氣息之強，絕非自己能夠對付的了，所以她必須借助方浩或是其他人的力量才行。
莫山繼續道：“雖然如此，但是這四大聖獸並沒有就此認命，在得知無法返回九天神域之後，它們依舊耗費了大半生的時間，分頭尋找能夠連通神域的空間節點。”
“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後聖獸青龍，終於是在一處邊荒之地，成功尋找到了空間節點，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它並沒有返回自己的故鄉，而是留在了邊荒。”
“直到若幹年之後，它和人族的後裔之中，出現了一個天才少年，他以絕世之姿，重現了先祖輝煌，並且在這一方土地之上，建造出了一座屬於自己的城池。並且以驚天神陣，封印住了這一處空間節點。”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少年應該就是龍韜的先祖，而那建造的那座城，應該就是龍都城吧！”冥月一臉冷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