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找你什麼事嗎？”
葉小嘉聽聞他的反問，抬起了眼簾。清澈如水的眼睛就這麼看著他，見他也同樣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她這才將視線定格在了被他的手壓住的名單目錄上。
“顧總，您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顧盛爵隨手翻了一下名單，卻精準的拿出了她打印出來的辭呈。因為剛打印出來沒多久，紙張上才殘留著一點溫度。
“為什麼？白洛的晉升名單裏有你，你為什麼還要離職？”
葉小嘉回避了他的視線，輕聲答:“我知道名單裏會有我，但是我就是想辭職。至於原因，是我個人的問題，我可以不說嗎？”
“如果我非要你說呢？”
葉小嘉不意外他的強勢，他素來都是這樣的。
“顧總，我離職是因為我覺得顧氏不適合我發展，公司裏人才輩出，競爭壓力太大，我習慣了自由散漫，所以不適應這樣的工作環境。”
顧盛爵沒接話。
葉小嘉也不等他，繼續說：“而且，我之前就計劃要出國，隻是因為手裏的事情還沒處理完。現在大部分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所以我在考慮是否準備出國的事情，因此才想早點跟您說辭職的事，這樣也不會讓顧氏受到影響。”
顧盛爵扔下了手裏的名單，眼瞳漆黑，像是淬了濃墨，讓人看得頭皮發麻。
“葉小嘉，你要出國？”
“我是在考慮。”
“為了誰？”
葉小嘉驚訝的望著他。
顧盛爵站了起來，繞過了辦公桌走到她的跟前，輕笑道：“是為了秦笙嗎？”
葉小嘉心頭一震，這是什麼意思？
顧盛爵站在她的身前，抬頭撥了撥她額前的發。
這樣的親密，讓葉小嘉無所適從的後退避開了。
顧盛爵也不激進，靜靜的站在原地看她。
葉小嘉看不懂如今的顧盛爵，見他視線透著深意，內心也是一片迷茫：“顧總，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不明白？”顧盛爵好整以暇的望著她：“秦笙與你一直接觸密切，而且幾度在你家門口等你，甚至還跟你同進了晚餐。剛好他昨天起飛回國，你今天就遞交了辭呈，你說這是巧合嗎？”
葉小嘉瞪著他：“你派人監視我！”
顧盛爵搖頭：“不是監視，而是我一直都很清楚秦笙在做什麼！”
“他能做什麼？他不過就是設計協會派來的評審，現在這件事辦好了他自然是要回去的。而且我的離開跟他沒有關係，你不要亂說！”
“我真是亂說嗎？難道你敢發誓，你不知道秦笙對你是別有用心？”
葉小嘉一怔，但是很快又恢複了常色：“我和他的事情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真的沒關係嗎？葉小嘉，我和你算什麼！”顧盛爵擰眉，以著深邃的眼神望著她。
那雙眼睛浩沉如海，情緒與心思都被掩藏，留下一片讓人發慌的冷靜與涼薄。
“我和你之間有過什麼嗎？”葉小嘉輕笑，笑容盡是嘲諷：“你不是已經要和宋小姐結婚了嗎？你們不是已經商量好了嗎？你現在還問我這句話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