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8七國:蛇蠍蟲蟻(1 / 3)

這樣擲地有聲地命令讓我心中打顫,我在賭,賭這樣任性楚長洵能不能過來給我收拾爛攤子?

如果他不來,我就會被亂棍打死,如果他來,那得重新審視我和他的關係,我得好好找找自身到底有什麼魅力,能讓他如此死心蹋地不厭其煩的來幫助我!

外麵的侍衛聞聲而來,慕折雨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怎麼看怎麼刺眼,怎麼像嘲笑。

嘲笑就嘲笑吧,自己挖的坑,有人去埋固然是好,沒有人去埋,隻能我自己咬牙切齒的往下跳。

賭博。

有輸有贏玩得才是心跳。

侍衛來到我的麵前,一邊一個,我現在內心膨拜,麵上卻毫無波瀾,就在他們滿目嚴肅,背手觸碰到我的手臂的時候。

"砰一聲巨響!"

地麵震了震。

宮殿仿佛跟著搖晃起來,至少站在這房裏的所有人,搖搖晃晃麵麵相覷。

我譏笑兩聲:"有些事情,人在做天在看,也許我現在相信你口中所謂命定之人,既是命定中人總是有那麼點奇跡發生!"

我現在都變成狐假虎威的神棍了,剛才那麼大陣仗,該不會是地震吧。

轉念一想又不對,嘉榮廣陵城屬於平原地帶,不應該有這麼大的地震,就算地震也不能伴隨著這麼一聲轟響。

所以……極有可能。是什麼東西炸掉了?

炮廠?

在古代,不是地震,那隻有炮廠有這麼大的威力把地震了震,把房子震得搖晃起來。

太後臉色發白,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來人,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侍衛應聲而出,慕折雨眼中也出現了瞻顧之態,司空皋銳利的雙眼虎視眈眈的凝望著我。

"你做了什麼?"太後氣咻咻的質問著我:"終離墨,你對嘉榮做了什麼?"

我脖子向旁邊一扭,隻聽見脖子哢嚓一聲,骨頭聲響,又向那邊扭了一下,又是哢嚓一聲響。

"就做了這種事情,我都說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是一個亡國公主,有兩個心腹不用覺得奇怪,就算皇宮天塌地陷了,太後娘娘你也別覺得奇怪!畢竟我不會為魚肉,任你切割!"

太後仿佛被人掐住脖子,呼吸不順,粗使的喘氣聲,震耳欲聾。

司空皋過來,每個人都特別喜歡捏著別人的下巴,要不然就拽著別人的頭發,我害怕他又這樣對我。

在他還沒有來到的時候,義正言辭提高聲量:"司空皋,你既然相信柔然國師口中所說的一切,那你就應該相信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並非巧合,鳳凰在你頭上飛舞。你真當是藍夢晴那個倒黴蛋嗎?"

司空皋手停在半空,瞳孔深眯起來,我現在真是破罐子破摔,開始數不盡的亂挖坑,管他呢,先打臉,自己先爽了再說,真是受夠了這些窩囊氣。

"那個鳳凰飛舞的人是你!"司空皋冷冽的眼神之中,變成了顯而易見的掠奪,"這樣說來,柔然國師口中所說的戰星,你早就知曉,而且你的身邊早就發生一些不可解釋的事情,是不是如此?"

"你說呢?"我反問著他:"司空皋,別天天像一個狼一樣。總覺得別人會惦記著你的肉,七國之亂,要真正亂起來,跟一個女子有什麼關係?"

"堂堂七尺男兒,依靠女子統一七國,你這樣活著不累嗎?你在七國的威名,你覺得對得起嗎?真是讓我這個小小的女子大開眼界,原來七國中的強國,強國中的帝王不過爾爾!"

司空皋聽聞我的話,不怒反笑:"既然你自己承認了,那就更好辦了,省得朕每天揣測,揣測的日夜不得安寧!"

所以我的小命保住了,但是跑不出去的話就要禁錮在皇宮裏?不知道司空皋會不會像供二大爺一樣把我供起來?

我啞然一笑:"那可真是勞煩你日夜為我操勞,日夜想著如何統一七國靠一個女子!"

"朕不是靠一個女子!"司空皋傲然一笑:"朕隻不過把這天下不安因素全部在扼殺,朕要統一七國,你就屬於那不安因素,所以,弄不死你,把你禁錮,隻要讓你不成為朕的威脅,一切都沒有任何問題!"

慕折雨眼神變得幽怨起來,對我瞪眼,我猶如挑釁她的權力一樣,隨意瞥了她一眼:"禁錮起來,萬一你愛上我了,你的皇後你該怎麼辦?你的皇後撒的慌,你又該怎麼辦?"

慕折雨有些緊張的扯著帕子,眼神不住的看向司空皋。

司空皋微微昂首,溫言厲色:"你想多了,把你禁錮起來,隻要你有一口氣在,朕可以把你做成人彘,擺在禦書房裏,讓你看一看,讓你參與朕的每一項抉擇!"

我還想把他做成人彘呢,白日夢也不是這樣做的。

"報!"一句高聲打斷了我醞釀好的話語。

司空皋身體一扭:"進來!"

侍衛直接走了進來,單膝跪在他的麵前:"啟稟皇上,城南炮房剛剛被人點燃了,暫無人員傷亡,火光衝天,西南風橫刮,極有可能會蔓延到皇宮!"

"混賬東西!"司空皋一腳直接踹了過去:"極有可能蔓延到皇宮,還不趕緊去搶救火勢,如果皇宮被點燃,你們通通得死!"

"是!"侍衛誠惶誠恐的退下。

看著司空皋緩緩的摩擦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我慢慢的眯起眼越發有恃無恐:"今天是炮房,沒有人員傷亡,你猜明天,你再不放我走,會不會皇宮砰嗵一下變成火海?就像離餘皇宮一樣,大火蔓延,誰也逃不開,最後燒焦了,房屋倒塌,大家都一樣!"

"弑君殺父!"太後陰森得讓人毛孔悚然,她緩緩的走了過來,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就算麵色蒼白,可是她那眼神,太過讓人寒毛直豎。

"你果然說的每一句話都不能當真,終離墨,有人跟哀家說,什麼戰星,隻不過是爭端的開始,戰星說的那麼好聽,其實隻不過是為了你禍害七國找一個借口罷了!"

我特麼禍害誰了我?這些人說話,有科學論證依據沒有?

"有人對你說?"我受寵若驚誠惶誠恐的詢問:"嘉榮的太後娘娘,你說柔然國師不可信,有人對你說你就信了?禍害七國?我好好的在離餘,是誰去求親的?"

"把我休掉之後,我回到離餘,我改名換姓我又嫁人了,又是誰把我領到這皇宮裏的?又是誰不分青紅皂白想殺我的?別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那麼純潔。那麼高級。都以為自己是聖潔的白蓮花,其實根早就黑的不能見人了!"

自己都是無辜的人,別人都去禍害他們,到底誰禍害誰?我隻不過力求自保,高尚的真得讓人恨不得扯爛他們的偽善麵具。

太後眸色泛著殺意:"皇上,這樣的女子,你還要留她一命嗎?"

"太後!"慕折雨雙眸盈滿了淚水,委屈萬分的喚了一聲太後,膝蓋不要錢的,又直接跪下:"太後娘娘,皇上是君,皇上是天子,他所做的每個戰略,都是經過細細考量的,請太後娘娘,讓皇上自己抉擇,後宮不幹政啊。"

這麼鋌而走險的事情慕折雨也來做,後宮不幹政啊,這意思就是說她要趨於後宮,往後都不會幹幹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