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洵這個王八羔子算的真是絲毫不差,他給我吃的藥說是涼水解藥,太後一盆涼水,讓我全身能動彈。
又給我說巨大的驚喜,這個驚喜真是夠驚天動地的,能把我的小命玩完兒了。
太後言罷,對著旁邊的人,一聲喝斥:"來人,把這個賤人,給哀家撥皮拆骨了!"
"等一下!"我著急忙慌的大聲叫道:"太後,手下留情,穎川親王不是我殺的,殺他的另有其人!"
太後手微微一抬,製止了侍衛的動作,讓人把我架了起來,帶著甲套的手,嘩啦一下,掌在我的臉上,甲套瞬間刮花我的臉。
不要緊。
楚長洵醫術高超,有本事能把我的臉修正了,我倒不擔心我的臉,我擔心我的小命,楚長洵是不是在哪裏躲著看著我怎麼逆襲?
嘴角有了血腥味,太後手捏著我的下巴處。甲套摳在我的肉裏:"哀家說什麼了嗎?哀家說你把穎川親王殺了嗎?"
好像沒說!
難道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會錯意?
我拚命的想低頭,卻發現低不下來,她的甲套鋒利的一塌糊塗,感覺都把我臉上的肉扣下來了。
"如果太後說的不是穎川親王,那我到底跟太後有何冤何仇?讓太後置我於死地?"
"你不知道?"太後一頭深深的皺成一個川字。
我像一個乖寶寶點頭:"我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還望太後明鑒!"
"明鑒?"太後嗤笑一聲:"你是明鑒不了,來,我們一件一件說,穎川親王你剛剛說不是你殺的,是誰殺的?哀家就說,怎麼會忽然染了疾,去了呢!"
我果然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太後找我另有其事,而不是這件穎川親王之事,那我是什麼事情得罪了她,讓她在皇宮裏候著我,恨不得把我殺了解恨?
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除了司空炎這檔子事之外,我到底是哪檔子事得罪她了,讓她不在後宮裏縱橫,來殺我。
我一下子痛哭起來,眼中盤算著找替罪羊。思來想去,這皇宮裏的替罪羊還真不好找,隻得道:"啟稟太後,穎川親王之事,我曾經早就跟皇上說過,獵戶之女,藍夢晴有給王爺下毒,讓皇上小心,因為王爺不信任我,這件事情您可以問皇上!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問皇上?"太後的手加了一把力:"問皇上,你的小命就保住了,終離墨。你這個禍害,柔然國師口中的戰星,七國帝王,都要據為己有的人,你說,哀家要不要把你殺了?"
"柔然國師口中的戰星,另有其人,根本就不是我!"我掙紮的想撇頭,她的那個甲套扣住了我讓我移動不了半分,痛得我齜牙咧嘴。
"另有其人?你猜哀家信不信你口中所說的?"太後恥笑一聲,慢慢鬆開手,啪啪的拍了幾下:"哀家看過那個錦囊,皇上說,得想盡辦法把你弄進宮,重新弄進宮,哀家就覺得留你不得,因為你,哀家的兒子去了,現在又因為你,哀家的另外一個兒子,鬼迷心竅了!"
"所以,終離墨,你說哀家留你還是不留你?留你繼續來禍害哀家的兒子?你真當哀家傻的可愛嗎?"
我抓住她口中所說的關鍵,她一直喊我叫終離墨,司空皋卻叫我終離落,這所謂的錦囊,難道也是他司空皋自導自演?
不是吧,跟慕折雨還一模一樣的把戲?要不要這麼要人命啊,兩個人真是一個鬼剁成兩節,一人一半!
我竭力證明:"太後娘娘!你可以去問皇後,錦囊就在她的手上,皇上也看過那個錦囊。至於我,我根本就沒出宮!一直都待在嘉榮皇宮裏,隻不過因為皇上知道了柔然國師口中的戰星,另有其人,他才會讓我暴露在您的眼簾下!"
真佩服自己撒謊的本事,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你說什麼?"太後眼中有一絲動容:"你說你一直都在皇宮裏?沒有出去過?"
為讓太後相信更多,我重重地點了點頭:"我從未出去過,一直以來都在這裏,皇上一直把我軟禁起來,他給我吃了藥,讓我全身軟弱無力,躺在這裏!"
"軟弱無力?你現在的樣子可不像軟弱無力的樣子!"太後直接說出自己的疑問:"聲音這麼洪亮,掙紮的這麼有力!會無力?"
"這種毒藥遇到涼水,就會解藥,太後不信,不驚動皇上,可以驚動太醫,叫一個太醫一問便知,我是一個無辜受牽連的人,太後,都是女子,誰不想自由?請太後明鑒!"我在蒼白無力的辯解,在太後眼中就是笑話一場。
太後非但沒有一絲同情,反而想通了一些事情一樣:"既然皇上把你暴露在哀家的眼簾下,說明你就沒用處了,哀家可以讓你去死了!"
到現在還是沒想明白,太後對我恨之入骨的原因是什麼?
顯然不可能是司空炎的死……
那就是柔然國師口中的戰星?
太後不想讓司空皋統一七國?
所以對我記恨如此?也不對,凡是能當太後的女子,真正意義上。她也希望自己名垂千古。
"來人!"太後直接不給我思量再狡辯的機會,直接吩咐道:"亂棍打死,哀家就在這裏看著!"
我直接被人拖了出去,剛走到門口,琢磨著沒人救,是不是自己要奮力一搏?
還沒想到該如何奮力一搏,就被人按在板凳上,前麵兩個人,後麵兩個人,緊接著重重地板子就打了下來。
我啊了一聲叫了起來。
緊接著啪啪啪,板子一個接著一個落下來,中間沒有絲毫停歇,我至少被打了十五下,感覺屁股都開了花。
才千呼萬呼來了一顆救星,司空皋。
十五下我奄奄一息了的。
臉上身上全被汗水糊住,這一下子楚長洵給我吃的解藥根本就不管用,變成了真正的癱軟無力,要死要活了。
司空皋臉色沉寂:"母後,您這是在做什麼?朕已經說過了,朕的任何事情都不勞您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