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藥……那是藥先生配給少夫人的好不好,為什麼要讓他來試?
“流雲哥哥,走啦走啦!”
水意笑眯眯的跑上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嘮嘮叨叨的道,“流雲哥哥,你傷還沒好,爺爺說好,一定要聽話,一定要乖,一定要各種試藥……”
流雲:“……”
仰天長歎,欲哭無淚啊,可不可以讓他死了算了?
身後,婉溪倚門出來,笑意溫潤,卻不達眼底。
“不許看!”
男人出來,霸道的擁她入懷,婉溪回臉,笑得恣意,“相公……”一句話,將男人的剛硬,頓時融化作一灘春水。
融雪穀的天氣很奇怪。
不止四季如春,更是各色時令水果都不缺。
半夜三更的時候,竟還下了一塊綿綿細雨,“滴答滴答”的雨珠打在廊下,在地下彙合成流。
婉溪貓一樣的躺在床上,鼻間嗅著淡淡的青竹香氣,淺淺的睡著。
沈浪推門進來,一身的水意,看到婉溪在床上睡得正香,唇角微微彎起,脫了淋濕的外衣,鞋襪,將自己身上擦拭幹淨之後,輕輕的上了床。
“唔!”
察覺到身邊的動靜,婉溪眯著眼睛往那邊滾了滾,沈浪好笑的伸出手,將她抱過來放在懷裏,看著她半睡半醒的小懶貓模樣,忍不住捏捏她的鼻子:“丫頭,還沒睡?”
婉溪嘟囔一句:“睡了,又被你給吵醒了。”
實在是這樣的夜,太過溫潤,太過安寧,她明明睡意很足,可一直惦念著沈浪未歸,因此睡得也有些不太安穩。
“嗯,吵醒就別睡了,陪陪夫君好不好?”
沈浪側過身,將她整個身子擁入懷中,俊逸的下巴虛虛貼著她柔軟的發絲。
婉溪臉色一紅,睡意徹底消失,“喂,人家很困啦!”
伸手去推他,沈浪索性低低一笑,翻身壓上她,輕佻的吻,像是拂落的柔軟羽毛一樣,一下一下的落在她的眉間,唇上。
在這個時候,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是問題。他不介意那兄妹的事實,她更加不會介意。
沈浪,這一世,縱然是錯,是罪,是兄妹也好,是夫妻也罷,如果老天要懲罰,便懲罰在我的身上吧!
這一夜,極盡放縱,也極盡……憐惜。
翌日,天晴。
婉溪疲軟著身子醒來,沈浪已經起床出去了。
她愣愣的睜眼瞪著屋頂,思緒如同潮水一般狂湧而至,昨夜的一切清晰可見,卻讓她心肝亂跳。
“唔!這混蛋……”
婉溪雙手一紅,羞惱的掩了臉。
婉溪覺得,她都沒臉出去見人了。
久久,她平息了一下心裏的羞赧,伸手抓起床邊的衣服,頓時又抽了臉。
尼瑪,這衣服都扯成這樣了,如何能穿?
“沈浪!”
扯唇喊一聲,她磨著牙將那些衣服扔到地上,氣就不打一處來。
“溪兒,怎麼了?”
沈浪聽到聲音,一臉神清氣爽的推門進來,在看到一地的破衣服時,眼睛抽了抽,“溪兒,你怎麼不多睡會?”
目不斜視的繞過那一地衣服,婉溪氣得腦門黑線,無語。
瞧瞧,這都什麼事啊!
!
“我餓了!”
賭氣,撇唇,在他麵前,她不需要什麼遮攔。
沈浪勾著唇,長臂一伸將她摟入懷裏:“溪兒這一大早就什麼都不穿的喊著為夫進來,可是意猶未盡?”
眼底的笑意,爍爍閃亮,他喜歡她這樣全身心的信任著他。
婉溪磨牙,“未盡你個腦袋,我肚子餓了!”
伸手去推他,沈浪穩如泰山,隻管笑得見眉不見眼的。
“沈浪!”
氣狠狠抓過他的手,“阿嗚”就是一口,沈浪裂嘴,倒抽一口氣:“丫頭,你屬狗的啊,下嘴這麼狠?”
婉溪一腳踹開他,被子掩上身,“姑奶奶屬狼的!拿衣服來!”
沈浪:“……”
這老祖宗傳下的屬相裏,有狼這麼一個吉祥物麼?
認命的拿了衣服過來,婉溪穿的時候才發現,這身上的吻痕一個接一個的。抽著臉拿過鏡子看著,更是無語問蒼天。
“沈浪,夫君,相公……你有這麼饑渴嗎?”
手一甩,將鏡子扔到一邊,她咬牙揪著沈浪的脖頸,怒:“這樣我怎麼出去見人?”
尤其是這融雪穀,四季如春,連個大氅都不能穿的,那她脖子裏這些草莓印要怎麼才能去掉?
“那就不去好了,見我就行了,見別人做什麼?”
沈浪笑容寵溺,任她放肆,她是他掌心裏永遠的寶,她的美麗,隻需給他看就行了,別人敢看……挖眼!
婉溪:“……”
頭疼的“哎喲”一聲,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從前怎麼沒發現,沈浪這小子這麼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