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父親,那怎麼做才能魔化呢?”
“這個呢。現在我們鬼族生活的很安穩,也沒有遇到什麼大危機,所以我也不知道怎麼去做,也從未見過族人魔化,都不知道這股力量是否還存在。不過,聽上任族長說,隻有到了生死存亡的絕境時刻,有了某種覺悟之後,才有可能魔化成功,魔化之後,就會失去自我、敵我不分,是一股十分危險的力量,所有被禁止使用。”
“父親,我沒有聽明白。”
“嗯~~~在我看來,就是持續釋放我們的潛力,短時間內獲得爆炸般的力量,和敵人同歸於盡。”
“那上任族長又是怎麼知道的,照父親說的,魔化之後應該會死去吧,又是怎麼告訴他人的呢?”
“嗯……可能是上任族長聽上上任族長說的,或者是曾經有哪一位族人使用此力量後沒有立即死去,告訴他人,流傳下來的吧!行了,不要再說這個問題了,本來這些都是應該在你成禮之後才能告訴你的。還有,別讓你母親知道我跟你說了這些話,要不然,你母親又該責怪我了。”
“放心吧!父親,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覺悟嗎?現在我終於知道了。王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強大數倍,自己已經竭盡全力甚至都打不動王的防禦,現在好了,也不用猶豫、有什麼僥幸活下來的想法了,放手一搏吧!我苟延殘喘至今,不就是等待這樣一個機會嗎。謝謝您了,父親,給了我最後一次擊敗王的機會。”
王宮腳下,禁衛軍與魔族、義軍的戰鬥差不多要分出勝負了,雖然戰鬥還沒有完全結束,但竄動的人頭可以看出,魔族和義軍就要勝了。
大殿之上,駱川、荀彧和第二聖將牛將的激鬥結果依然明了,牛將精疲力盡的坐在一副桌子前,滿身傷痕,鮮血都染紅了衣服,不過依然有力的呼吸著,喝著早已沒了熱氣的茶水;地上一顆頭顱微微的歪著,口中流出的血液浸泡了他的身體,而他已經沒了氣息,荀彧戰死了;不遠處,駱川渾身是血,身體扭曲的躺靠在一片碎石殘椅之上,眼睛泛白,沒了意識,不知道是生是死。
大殿上層,國師揮舞著長槍直指離差刺了過來,不知離差是沒了力氣還是別的原因,長槍刺過來,他沒有挪動腳步。‘嗞’的一聲,長槍刺破衣服穿透了離差的身體,離差緊咬著牙關,隨後微微一笑,甩動手裏的鎖鏈,把自己和國師緊緊的拉靠、拴在了一起。國師有些吃驚,察覺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掙脫不了鎖鏈了。
“從來沒想過,自己能走到現在,去做這樣的驚天偉業,是托了雲天的福啊。和雲天在一起這麼久了,也不曾有幫到過他,但最起碼不能成為他的絆腳石啊。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到了決戰的時候也幫不上雲天的忙,但至少不能拖他後腿,索性帶了一個,沒想到,還真的派上用場了。再見了,離清、離歌;再見了,雲天;再見了,我的朋友們!”
“你……”國師有些慌亂,瞪大著眼睛盯著離差。
‘嘭’,離差點燃了懷裏的乍藥,灰飛煙滅了。臉上淚水滾落,是有很多事還沒有完成、不能再照顧弟弟妹妹的遺憾吧!麵帶微笑,是為雲天擋下了‘暗箭’,相信戰爭一定會勝利的期望吧!
離歌眼淚‘唰’的流了下來,隨後‘哇哇’大哭起來。
離清不知所謂,扶著離歌問道:“離歌,你怎麼了,怎麼了……說話啊。”
“姐姐,哥哥……哥哥死了……啊啊啊~~~”
離清一臉震驚,不可思議的看著離歌,她想嗬斥弟弟在胡說,不過剛剛自己的心裏也顫了一下,知道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隨後也傷心的緊緊的抱著離歌,小聲地啜泣起來。
一旁的陳伯,聽到這個消息後,也是驚訝的瞪大了雙眼,滿臉失落。離差是一位有誌、有愛青年,鍛廠的時候就經常幫助自己工作,有什麼事情、危險都勇敢的衝在前麵,多年相處下來,早已把他當成自己兒子看待。離差死了,陳伯自然也是痛苦萬分,但現在不是哀悼的時候,大敵當前,不能因為一個人的死潸然淚下、亂了軍心,所以陳伯現在能做的也隻是蹲下身,忍著眼淚,安撫痛哭的姐弟倆。
戰爭慘烈,生命逝去,飛揚的塵土遮蔽了天空,世界在這一刻仿佛褪去了光輝,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