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雲天泛白的嘴唇,雲溪說道:“我去討點水來,哥哥你在這裏等著我,不要亂動。”害怕哥哥阻攔,雲溪說完就跑了。
雲天本想阻攔,但雲溪不給說話的機會,自己又渾身痛的動不了,隻能在這裏等待了。
雲溪挨家挨戶的上門討水,看著眼前這個肮髒、眼生又有些急迫的小女孩,雖然大家生活也很窘迫,不過還是有人伸出了援手,甚至還給了她一點吃的。雲溪萬分感謝,端著破碗、拿著吃的就匆忙的回到了哥哥身邊。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街區亮起了寥寥燈火,兄妹倆則蜷縮在這破舊的草房裏。
“姐姐,你看那個人傷的好重啊!”一個小孩的聲音說道。
女子順著弟弟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了雲天、雲溪,上前查看,發現雲天傷的的確很嚴重,不僅如此,而且雲天現在好像還發燒了,不及時救助的話,肯定會死的。
為了不讓雲溪太過擔心,女子溫柔的問到:“小妹妹,你們從哪裏來的,怎麼會受傷的。”
雲溪指著繁華區說道:“哥哥是被那裏麵的人打的。”
女子非常生氣,咒罵富人們太過分了。一臉擔憂:“你哥哥傷的很嚴重,不能在外麵呆著,你家在哪,我送你們回去吧!”
“我和哥哥從外地流浪過來的,沒有家,求你救救我哥哥吧!”雲溪聽到哥哥受重傷跪下哀求到。
女子家庭也很困難,父母不在了,現在全靠哥哥,再添兩個人,哥哥該更加勞累了。但是現在這兩兄妹也十分可伶,男孩受這麼重的傷,沒人幫助肯定會死的,女孩失去哥哥,以後也不知道會怎麼樣。想到這些女子還是決定把兄妹倆帶回家。
女子幫雲天清洗了一下傷口,又熬了一點藥,喂雲天喝下。看著雲溪關心、緊張的模樣,安慰到:“放心吧!你哥哥會沒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晚上,你就跟著姐姐睡吧!”
雲溪點點頭,說著謝謝。
不一會兒,一個高大的男子走了進來,看見兩個陌生的麵孔,便問到:“離清,怎麼回事,家裏怎麼多了兩個孩子。”
“哥哥,我在路邊看到他們,發現男孩傷勢嚴重,不及時治療,可能會死;詢問他們,不過他們好像是外地人,無依無靠的,我便把他們帶了回來。”
“原來是這樣啊!”男子說完便走開了。
女子看著蜷縮在雲天身旁的雲溪,微笑著說:“不要害怕,跟你倆一樣,他是我的哥哥。時間不早了,來,跟姐姐一起去睡覺吧!”
第三天,朦朦朧朧中,雲天睜開了雙眼,望著簡陋的房屋和蹲在身旁的雲溪。低聲說到:“雲溪,這是哪?”
雲溪見哥哥醒了過來,欣喜若狂:“哥哥你醒了,這是在一個姐姐家裏,是她救了你。”同時呼叫著女子。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現在好多了,謝謝你救了我。”
“餓了吧!都昏睡兩天了,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不說還好,一說雲天確實感到饑餓難耐,幾天沒吃頓好飯了,又挨了一頓毒打,消耗很大,身體非常虛弱。看見小姐姐端過來的飯菜,也來不及客氣,便大口吃了起來。
吃完飯,雲天十分感激的說到:“多謝姐姐幫助,不僅幫我療傷,還留我們住宿,給我們飯吃。”說著便流下眼淚。
“不用客氣,怎麼還哭了呢?”
“這些年從來沒有人對我們這麼好過。”
“好了,好了,男兒有淚不輕彈,不要哭了。對了,你們叫什麼名字,是從哪裏來的,怎麼被人打成這樣。妹妹有點膽怯,很依賴你啊,時刻都蹲在你身邊。”女子笑著說。
“我叫雲天,妹妹叫雲溪,我們從很遠的地方來,父母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我們兄妹孤苦無依,隻能靠撿來的、偷來的東西生活。前日我們偷東西被抓住了,就被打成這樣。”
“唉~你們兩個人還真是不容易啊!我叫離清;那個是我弟弟叫離歌,離歌過來。我還有一個哥哥叫離差,他有事情要做,出去了。你已經見過了,是吧!雲溪。”離清說到。“你們多大了,還有沒有親人在世上?”
“我今年十五歲,雲溪十二歲,我們沒有別的親人了。”
“啊?雲溪十二歲了嗎,看著隻有八九歲的樣子啊。你是不是把好東西都偷吃了,沒有給妹妹留啊。”
“沒有,沒有。都怪我,在妹妹長身體的時候,不能讓她天天吃飽飯。”
“你不要自責,我是給你開玩笑的。我今年十七,哥哥二十二,弟弟十三,以後大家要好好相處哦。”
就這樣,兩人暫時住在了離氏兄妹這裏。不過,一場巨大的災禍也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