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做了一個壞人，還有變好的機會嗎？”
“我不知道，但這是你唯一的出路。12138。從今以後，你在警局將沒有任何檔案，你的名字、編號、以及你有關警察的任何消息，將不複存在。但是你要記住，不管別人知不知道，你要記住你的身份，你要記住你的職責……”
“我可以把這些話當做敷衍吧……長官？在你們看來，我隻是一個殺了人的警察而已……”
沉默，沒有人再說話。一陣風吹過，不隻是什麼鳥撲扇著翅膀，一點紅光從某人手中飛出，黑夜中劃過一條線。天上，一片雲漸漸遮住了月亮，兩團人影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三年前
“編號12138，長官。”一名看起來像是剛剛從學校畢業的青年挺直身子，鄭重地回答道。
“我是問你的名字。”說話的是青年口中的“長官”，但其猥瑣的形象和他穿的一身警服完全不相稱。從他誇張的黑眼圈可以推測此人至少有五天沒有睡過覺。
“楚中天，長官。”
猥瑣的長官抬頭看了青年一眼，“不喜歡你的名字？”
“不是的，長官。”
“那為什麼要這麼寫你的名字，你是在考驗我的眼力還是在考驗我的耐心！”猥瑣長官一拍桌子喊道。
青年顯然沒想到因為一個名字的寫法也能使長官這麼生氣，一隻手抓著腦袋，隻能憨憨地笑著答道：“我隻是不喜歡名字豎起來寫……”
猥瑣長官更生氣了，一下子站起來：“我管你橫寫豎寫，給我寫的能看清楚了，別左一個右一個的。”“還有，回答我的問題要叫長官！”猥瑣長官還要說些什麼，但被另一名長官攔住了，這名長官比起猥瑣長官來要麵善得多，一看就是個老好人。“好了，好了，‘賭俠’你不能因為自己輸了錢就把火撒在學員身上。”接著對楚中天使了個眼色，“還不趕快進去！”楚中天感激地看了麵善長官一眼，匆匆掃了一下兩位長官的身份牌。猥瑣長官名叫張偉，楚中天想：“張猥，真是人如其名。”而麵善的長官，叫做張泉。
楚中天走進屋子，屋子像是一個會議室，裏麵坐滿了年輕的學員，他找到一個角落坐了下來，觀察著四周。這些學員明顯是剛拿畢業證沒多久，還在幻想著當自己開槍抓捕罪犯的激動場麵。“幼稚！”楚中天脫口而出，不過自覺聲音太大了，幾名學員紛紛回頭看他，而楚中天趕緊抬頭看屋頂，吹著口哨，跟沒事人似的，激起公憤可不是好事。
“咳咳”看來長官對他們的威懾力還是很大的，會議室一下子變得安靜，張泉拿著一份資料站在講桌前，楚中天心想“幸好沒有張猥，要不然又是一頓喊話。”
“今天的測試是案件偵查，我會……”張泉話還沒說完，角落裏就傳來興奮的叫聲，“破案！真的是要破案嗎？”楚中天都要跳到桌子上了，伸長著脖子大聲叫著。
“幼稚！”這次是換全體學員反過來嘲笑他了。
被楚中天這樣打斷張泉也不生氣，“這位學員真是對破案有很大熱情啊，一會兒我會帶你們去安排好的案發現場，現在請先坐下來聽我給你們詳細地說明一下。”楚中天也發現自己表現的太強烈了些，趕緊坐回角落，但還是一臉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