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忘了?(3 / 3)

這裏是有自己的房間的,而且打完針之後據說應該陷入沉睡,打雷都叫不醒才是啊。

“你……沒什麼事吧?”說著,她又有些擔憂地把時易上下打量了下,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那股陌生alpha的信息素味道淡了不少。

看來真的隻是沾上的,而不是發生了什麼。

雖然她對自己的兒子很信任,相信他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再加上江逐那種虛弱的狀態根本不能將他怎麼樣,但作為母親總歸是擔心的。

更何況時易現在的身份已經不對了,兩個人不再是小時候可以睡同一個被窩的好兄弟了。

“啊,我能有什麼事,是那家夥有點發燒,等我醒來就不見了,我正準備去找他呢。”時易摸了摸頭,隨口解釋道。

“那孩子的狀態確實很不好,從小沒有母親,可憐見的,你呀,以後可以多邀請他來家裏玩玩,小時候不是關係還很好嗎?”賀婉舒走上前,替時易翻好領子,又撫平了袖口的褶皺,耐心叮囑道,“你自己在學校裏,凡事都要當心,雖然有林度一直跟著,但他畢竟隻是一個人,而江逐那孩子既然分化成了alpha,你們還從小就要好,要跟人多多接觸,知道嗎?“

時易連連點頭,伸手抱了抱她。

賀婉舒對他們,真的是傾盡一切的好了,甚至之前還為了他的事跟自己的丈夫起了爭執。

時易感覺眼眶酸酸的,悶聲道,“我會照顧好自己,你也是,媽媽不要光擔心我。”

賀婉舒笑了笑,輕輕摸了摸他的後腦勺。

她隻希望孩子們幸福,所以隻要是時易想去做的,她就會支持。

稍稍跟人交代兩句,時易連忙開著飛行器衝回了學校,馬不停蹄地趕去了特優班,可裏外裏找了一圈,都沒看到江逐。

正好林度從外麵走進來,被他一把扯住,拉到一遍,壓低聲音問道,“江逐呢?”

“江逐?沒看到啊,”林度滿臉莫名其妙,“你之前不是還說以後都不想跟他有什麼牽扯了嗎?怎麼突然想起來找他?”

“還是你有什麼是要去做?啊?我陪你啊易哥!”林度笑嘻嘻地往前湊,被時易有些嫌棄地推開。

“你懂什麼,我去別的地兒找了,要是看到他記得告訴我一聲。”說完,就風風火火地跑了,留下林度一個人莫名其妙。

易哥之前不是一直避著那家夥的嗎?

才幾天不見,難道又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時易在學校裏兜了兩個大圈子,才在比賽會場門前抓住了正準備進場的江逐。

“原來你在這啊,我找了你好久,來看比賽?走,一起進去吧……”時易快步跑過去,將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應該是沒再受什麼傷,才算放下心,看來是神誌清醒以後,自己跑了。

於是他主動伸手,無比自然地想要去拉他的手腕,就像沒有那段彼此疏離的時光一樣。

本來也是,經過了前幾晚,時易覺得江逐還是那個會乖乖跟在他身後的可愛弟弟,對他信任又依賴,隻是因為家庭關係才會性情大變,也讓他不自覺想對這家夥更好些。

但是他伸出去的手,卻被江逐避開了。

江逐甚至後退了一步,神色遲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繞過他轉身進去了。

時易看著自己落空的手,有些愣然。

這是怎麼了?易感期還沒結束?還是又生他的氣了?

可如果還在易感期,那他現在應該黏糊糊地貼上來了才是,而不是這幅冷冰冰的模樣,但要說生氣……

睡覺前兩人還好好的,怎麼會醒來就生氣了?

沒有這種說法吧……

時易百思不得其解,隻能跟著一起走了進去,甚至來到了江逐所在的賽區,繞過那些穿行礙事的人,坐在了他旁邊的椅子上。

時易能感覺到,他坐下的一瞬,江逐渾身就僵住了。

他的大腿跟自己相隔隻有幾厘米的距離,可江逐愣是稍稍換了個方向,側對著觀戰台,離時易遠了些。

這裏的椅子間隙不大,兩個人並排坐著,體格再寬敞些,挨挨碰碰是正常的,而時易和江逐之間硬生生劃開了一片銀

河係,從肩膀到大腿,都相隔很遠。

時易抿了抿唇,脾氣也上來了。

被人黏黏糊糊地纏了那麼久,本以為兩人關係應該有所緩和,甚至能像以前一樣開心自在地相處,結果卻被人跟避瘟神一樣避著,這也太莫名其妙了點。

於是他又坐過去了些,江逐也跟著往旁邊挪了挪,大半個身子都靠到另一隻椅子上,看起來像是快要被擠出去了。

“你……”他這般異常的反應終於是讓時易坐不住了,轉過頭凝眉看著他,“你到底……”

結果他剛一轉頭,江逐似乎被嚇住了,索性又往旁邊坐了坐。

這下兩人之間隔了整整一個空位置了。

“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時易奇怪道,“我是有話問你。”

“問什麼?”江逐直勾勾盯著台上,身軀坐得筆直,在時易說話的時候也沒有扭頭看他,像是完全不想搭理他一樣。

“你身體感覺怎麼樣了?還燒不燒?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時易打量了下他的神色,下意識伸手想要去摸摸他的額頭,卻被江逐直接拍開。

“那不關你的事。”他冷聲道,神色冷淡表情漠然,仿佛麵對的就是一個陌生人,而不是昨天才被他百般依賴過,離開半步都不行的高匹配度omega。

“你這是什麼意思?”時易有些不解,說開之後就該恢複以前的相處模式,怎麼這家夥還是這幅死樣子?

難道是神誌恢複了,回想起自己易感期期間的所作所為,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似乎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釋了,更何況江逐的臉皮有多薄,沒人比時易更清楚了。

於是時易輕笑一聲,故意臊他,“現在害羞有什麼用,是誰在我剛離開幾分鍾就忍不住要哭鼻子的?再說了,這也不算丟人啊,那些隻有我知道,我又不會笑話你……”

他調侃道,“alpha嘛,有這麼個時期很正常,別跟自己置氣了,嗯?”

可他的話音還沒落,江逐就滿臉震驚地望過來,嘴唇微張,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