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順著他的力道解開了自己衣領的第一個扣子,任由時易撒嬌般的在那皮膚上又啃又咬。
隻要能讓時易感到舒服,哪怕隻有那麼一點,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整個空間裏彌漫著極度粘稠的曖昧氣息,將那點不可言說的少年心思全部融化在了這一場純然的安撫中。
等時易再度醒來,他已經在醫院了。
而且還是韓文軒的私人醫院。
“醒了?”他轉了轉疼的有些厲害的脖頸,被人遞了一杯水,“喝點潤潤嗓子。”
韓文軒站在一旁,看著他的目光隱隱擔憂。
時易從沒見過他這麼嚴肅的表情,疑惑道,“怎麼了,這個表情。”
“之前你的抑製劑失效,陷入發情請,這些你都記得嗎?”韓文軒確認他已經完全清醒又退熱了,拉著人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時易擰眉,之前的記憶非常模糊,他隻隱隱記得自己似乎聞到了很難聞的味道,又跟人打了架,然後抬手按了按酸痛的後頸,臉色更難看了。
他沒想到發情期對人的影響竟然這麼大,完全失去理智,半點都沒法自控。
難怪那些omega每到發情期總是戰戰兢兢的,提前許久開始擔憂,到了那天索性請假不出門,就連平時都會隨身裝著抑製劑以備不時之需。
既可以在自己有突發情況時及時處理以免陷入險境,也可以幫助其他處在危險期的omega。
無論從那個角度來說,這個發情期對於omega都極其不友好,甚至可以說是諷刺又刻薄的。
奪取他們的理智,將人變成隻知道□□和掠奪的生物,這還能算是人嗎?
無怪乎alpha們從來沒把omega真的當一回事,連他們自己都沒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又哪裏能奢求什麼尊重呢?
可這一切,並不是他們想要這樣的啊……
“在我們趕到之前,你已經注射過兩針抑製劑,但是都沒有起到應該有的效果,”韓文軒眼見他是記起來了,繼續道,“我猜想是因為你的信息素等級太高,所以那些抑製劑對你的作用不是很大。”
畢竟從來沒有過s級的極品omega,市麵上那些普通的抑製劑達不到效果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這樣一來,時易就會處在一種極其危險的境地中。
“那你是怎麼處理的?”時易偏頭看他,如果完全沒有辦法,自己也就不會是現在這種狀態了。
“時煜送來了一種特殊的藥劑,能夠幫你強行壓下去,但是隻是暫時性的。”韓文軒眉頭緊擰,顯然是不太讚同,“而且還有很強的副作用,會對你的身體造成極大的損害。”
時易沉默了一瞬,可他沒有別的選擇,不是麼?
如果沒法控製住發情期以及自己那種的特殊的狀態,恐怕他是沒法繼續學業的。
學校不會願意接納這樣一個□□般的存在。
“但除此以外,我還有一個主意,想聽聽你的意見。”正巧兩人已經走到了門,韓文軒打開門,將人推了進去。
裏麵已經有人了,江逐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怎麼在這?”時易微微蹙起眉,下意識有些反感,他絕不希望自己眼下憔悴的模樣被江逐看到。
“我要說的事跟他有關係,所以這次需要他也一起聽聽。”韓文軒推著時易坐下,又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稍安勿躁。
韓文軒的目光在兩人間來回掃了幾次,輕聲道,“我們趕來的時候你跟他離得很近,信息素濃度已經高到接近閾值,但是卻沒有什麼過激舉動。一旦離開他身邊又會開始變得有些焦躁,他似乎能讓你的信息素和情緒穩定下來,於是我們把他也帶回來做了檢測。”
韓文軒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一字一頓道。
“你們的匹配度是99。”
時易猛地瞪大了眼,就連江逐都有一瞬間的愣神。
這麼高的契合度,整個星際曆史上都不曾出現過,90以上就已經是契合度極高的“命定伴侶”了。
99……
這該是多麼可怕的概念啊!
雖然能理解他們現在的驚訝,但韓文軒還是接著道,“所以想要避免這種危險的情況再次發生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你們進行一下臨時標記,這樣……”
不可能!
“不行。”時易還沒來得及張口,江逐卻率先拒絕了。
時易下意識扭頭,愣愣地看著江逐。
雖然他也是不願意被標記的,但是被江逐就這麼直白地拒絕,更是令他無法接受。
就像是被活活往臉上甩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原來……
他竟然真的這麼討厭我。
正好,時易的自尊也絕對不允許自己被alpha標記,從此成為他們的附屬品,那他一定會瘋的。
那他之前堅持的一切就都失去了意義。
“這個不考慮,肯定還有別的辦法。”時易定定地看向韓文軒,斬釘截鐵道。
“我說過了,那藥劑對身體負擔很重,長此下去你吃不消的……”韓文軒擰眉道,雖然顧忌著江逐沒有說得太明白,但他也不允許這孩子這般胡鬧。
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
“沒關係,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時易冷聲道,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一秒都不想再這個地方多呆,或是跟那人呼吸同一個空間的空氣。
挺直著脊背,維持著最後的驕傲。
“這孩子,從小就那麼倔。”韓文軒收回目光,輕歎一聲,看向江逐溫聲道,“謝謝你照顧小易,這次多虧了你,你也被那臭小子折騰得夠嗆,早點回去休息吧。”
江逐沒有動,他在椅子上坐了良久,抬頭道,“韓醫生,你剛剛說我的信息素能安撫他,那麼我有一個想法。”
“如果說,將我的信息素提取出來,融合進抑製劑中呢?是不是能製作出一款專門針對他的抑製劑?這樣下次發情期,他也就不用那麼難受了。”
韓文軒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學醫他從沒聽過這種理論,但是卻莫名覺得可行。
“但是……”他看著江逐,猶豫道,“這可能會對你造成極大的損傷和痛苦。”
雖然他是看著時易長大的,感情上更偏向他一些,但是作為一名醫生,他的職業操守讓他必須提前把所有可能發生的危險和後果都告訴病患。
畢竟提取信息素可跟主動釋放信息素不一樣,而且被omega勾動發情時的信息素濃度也和平時不同。
也就是說江逐可能要被使用藥劑強製進入紊亂失智狀態,然後進行抽取。
在不能打抑製劑的情況下,生生受著忍耐著那種折磨,一次又一次,這極有可能會損傷到腺體,影響到正常信息素的接收,甚至讓江逐整個人都極速衰弱下來,造成永久性的等級下降。
這就等於完全在用自己的健康和前途去換時易平安度過發情期罷了。
一般人哪有那麼傻的?
更何況明明有更簡單的標記可以選擇。
那是互惠互贏的。
時易從小就對這個孩子特別上心,受了傷也會帶人來他這裏治療,他們也算是認識的。
所以以他的眼光來看,這孩子對時易絕對不可能討厭。
可為什麼也會拒絕地那麼幹脆?
就算隻是普通朋友甚至陌生人,將這算作一次簡單的幫助的話,也沒有人會拒絕時易那樣的omega。
更何況他現在眼中流露出來的擔憂和關切,不容作偽。
“沒事,不用擔心我,盡力抽取就是了,我能扛得住。”江逐道。
隻要他好,我怎麼樣都沒關係。
哪怕豁出了這條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