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上前,抓住了他的後衣領,用力一拉,他便騰空而起,飛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在慣性的作用下,一路滑行到了澡堂大廳的門口。
我不打算給他喘息的機會,追了上去,臭男人,既然要監視我,那就做姐妹吧!
我居然踩空了,他的反應速度,和之前相比,快了不少。以他之前的速度,絕不可能躲過這一腳,是在驚恐之中,爆發潛力了嗎?
“你要我斷子絕孫嗎?臭女人!”
居然又罵我!這個混球,我今天必須讓你斷子絕孫!
抬起腳我再次踩向他,可這次,他的速度更快了,我才剛抬腳,他就翻身起來,跑出了門外。
絕不可能有錯,他的速度提高了,並且提高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想要逃,哪裏那麼容易。他的速度確實提高了,但和我比還差的遠,我快步追了上去。
用折扇毆打他,他痛苦的慘叫,但是在交手的過程中,我不由地皺緊了眉頭。
對方的反應速度越來越快,和他的交手,我不由地用出了三成的力道。我可以確定對方就是一個普通人,三成的力道,如果是對付之前的他,絕對將他打趴了。
可此時的他,還生龍活虎,並且實力不斷攀升。尤其是躲避我攻擊的方式,一次比一次準確。同樣的招數,對付他,第一次會有效果,第二次就會大打折扣,至於第三次,幾乎就沒有效果。
他的成長是肉眼可見的,這難道是一個天才。
旋轉手中的折扇,我施展起了儒家的絕學君子八德。君子八德的招式千變萬化,他難道也能隻看過一次就能破解嗎?
我連續對他使用了同樣的招式,他並不能一次就破解,但是同樣的招式對他的效果在削弱。
君子八德的招式第一次能打中他十次,同一招,第二次就隻能打中三次,第三次隻能打中一次。並且這一次更像是故意被打中,而以傷換命的打法。
這讓我我不敢繼續追擊,而這種情況出現的不止一次兩次。如果陸宇有格鬥基礎,我之前簡單的進攻,一定會被他抓住機會。
想到這裏我不由眯起了眼睛,這是一個很有潛力的怪物,要不要趁他還沒發展起來就滅了他呢?
今天已經得罪他了,如果他是個記仇的人,那麼以後必然是一個麻煩。這個麻煩需要消滅在萌芽之中。
“無言,還不住手!”
我轉頭看向了澡堂大門,叔叔和李長清都出來了,此時如果殺了他,一定會引起李長清的反彈。
表麵上,我們還是隊友,有著相同的目標。我深吸一口氣,不甘地踢了陸宇一腳,然後走到了叔叔的身邊。
叔叔問我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動手。我知道,這不是叔叔要問的,這是李長清要問的。叔叔問是為了緩和氛圍,給彼此台階。
我隻能解釋,是陸宇罵我啞巴,至於他耍流氓的事情,我不打算說出來,畢竟,他能不能成為我的男人,還需要再考察一段時間。
叔叔帶著我從陸宇的身邊經過,叔叔發現了陸宇手上的漆黑。叔叔道:“原來是黃泉罪徒。”
黃泉罪徒是坤山門特有的標誌,具體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從儒家的文獻記載,坤山門的人從域中逃走,便會留下這樣的印記。
這樣的記載並不真實,從域中逃走,怎麼判斷是逃走?依據是什麼?就因為手上有漆黑的印記?這裏麵一定有什麼秘密,隻是這個秘密隻有坤山門的人知道。
我和叔叔上了車,他問道:“那個小子就是李長清找來監視你的?”
我看著窗外,點頭。
叔叔繼續道:“難怪你會出手,無言啊!你平時也不是衝動的人,這次做事怎麼不過腦子啊!”
“就算你不喜歡他,想要弄死他,也暗中進行啊!大鳴大放的,這不是給李長清借口嗎?”
“就在你起殺心的時候,李長清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那家夥萬裏獨行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真要動手,你我都走不出澡堂。”
車內陷入了沉默,不久後,叔叔又道:“我找人把他做掉吧!你我不占因果。”
我想了想,然後比劃道:“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吧!這個男人,我想考察一下。”
“考察?你想要嫁給他?無言,那些老家夥已經給你物色好人選了,你這麼做,會打亂計劃的。”
我沒有繼續解釋下去,默默地看著窗外,思考著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