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關兩天的時間,我從練功房走了出來,拿著那本我謄抄好的手語書,當然還有原本。
隻可惜,因為年代久遠,上麵的字都模糊不清了,十個字中,也許有一兩個無關緊要的字能夠看清楚,還有些會誤導人的字,也被我留了下來。
畢竟全部的字都胡做了一團,誰都會懷疑,是不是我動了手腳。
拿好了手語書的原本和手抄本,我走向了長老大廳,今天的我沒有了往日的高高在上,恭敬有禮,任誰都會說我是一個有修養的丫頭。
問則做手勢回答,如果手勢不方便作答,那就寫字作答,對長老們的問題知無不言,乖巧聽話,這是我給長老的新印象。
沒人覺得奇怪,大家都沉浸在歡樂的氛圍中,畢竟我隻是一個十歲的姑娘,雖然我天賦過人,但我隻是一個孩子,還是一個女孩子,在生命受到威脅之後,妥協,是很正常的行為。
前些天,不敢殺替罪羊,就是軟弱的信號,畢竟我蠻橫慣了,殺一個替罪羊繼續胡鬧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沒有殺替罪羊,就說明我怕了。
如果之前還有陰謀論,說我不殺替罪羊,是在蟄伏,那麼現在我將老祖的傳承都上繳了,自己唯一的免死金牌都交上來了,這還是蟄伏嗎?
不!不是蟄伏了,是害怕了,十歲的小姑娘,一頭驕傲的獅子被馴服了。
還不信嗎?看看她乖巧的模樣,大家閨秀樣的姿態,她已經從百煉鋼成了繞指柔。
自從服軟之後,我在家族裏少有受到刁難,一來,我修煉閉口,不和人聊天,也就沒人主動和我聊天了,二來,我會的東西都交了出去也就沒人再來找我問東問西了。
除了我的哥哥程熠。
他還是那副粘人的模樣,找我問東問西,為了方便和我交流,還學習了手語。看著他笨拙的模樣,我笑了。一個臭弟弟而已,居然學人做哥哥,給妹妹過生日。
他端著蛋糕出現在我的練功房內,我這才記起,今天是我的生日。
明明是我生日的好日子,哥哥的臉上卻沒有笑容,有的隻是死了親人的悲痛。
我知道是什麼事情,哥哥喜歡的貼身丫鬟死了,死因是和家裏的一個奴仆有染,在竹林偷情的時候被人撞見,在眾人追捕的過程中,丫鬟和奴仆雙雙跳崖自盡了。
屍體都已經抬回來了,我無意間掃了一眼丫鬟的屍體,真慘啊!跳崖之後被摔的血肉模糊不說,胸口還挨了一刀。
都從懸崖下跳下去了,還要補一刀,確定她死透了,哎!好好的丫鬟,私通什麼奴仆啊!
哥哥看著我,我看著哥哥,他居然不好意思的扭過了頭。
在紙上寫道:“我不會笑話你頭上有頂綠帽子。”
哥哥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強忍住砸蛋糕的怒意,輕輕地放下了蛋糕,很認真地看著我,一字一頓地道:“婉兒,不會那麼做!”
我看著他,笑了笑,寫字道:“人贓並獲!”
哥哥憤怒地咆哮,怒道:“什麼人贓並獲,都是栽贓嫁禍!那幫老混蛋,是他們害了婉兒。”
這人真是我的親哥哥嗎?這腦子被驢踢過吧!也就是我這裏沒有別的人來,如果有人將這件事傳到那些老家夥的耳朵裏,儒家下一任的家主就該換人了。
老家夥要的是一條聽話的狗,不是一條會對他們呲牙的狗。
我敲了敲桌子,指了指蛋糕,是在告訴哥哥,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才是老大,一切都該以讓我開心為主,而不是來開吐槽大會的。
哥哥也懂了我的意思,他坐了下來,收起了剛才的憤怒,打開了蛋糕的包裝。一個不大的蛋糕,也就是我一人份的量。
哥哥在插蠟燭,我十歲的生日,隻有一根蠟燭,我撇嘴的看著他。
這個白癡,雖然有了一點點長進,但不多,還是那個臭弟弟。不過他已經看清了那幫老混蛋的嘴臉,算是一個盟友,可他不學會演戲,他就會拖累我。
哥哥改造計劃,需要提上議程了。
我吹滅了蠟燭,什麼願望也沒有許。就這麼平淡的渡過了我十歲的生日。
經過我大半年的訓練,哥哥已經成了合格的演員,他已經接受了婉兒是和奴仆私通而死的事實,當然,他也在家族長老的安排下開始和別的女人接觸。
首先接觸的就是長老們的孩子,其次就是上三門的一些閨女。哥哥很忙,除了練功,就是看女人。畢竟他十八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