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口中抱怨著無言的多管閑事,心中確實美滋滋的,能有一個時時刻刻想著你,幫助你的另一半,這是上天賜予的福氣。
哼著小調,拖著半殘的周浩然走進別墅,一路走去,還有蟲鳴的聲音伴奏,像是一個交響曲演奏會,此起彼伏。
天邊漸漸有了亮光,今夜就快要過去了。
別墅之內,保鏢們橫七豎八地躺著,我走到他們的身邊檢查,還好,沒有死人,都隻是被打暈了過去。
看向大廳地中央,五花大綁的周橋就在哪裏躺著,如果不是我要問話,無言早就將他也打暈了過去。怎麼也不會讓他蛆蟲一樣地扭動身子。
我走向無言,向她揮手,笑嗬嗬地看著她,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我這來的速度慢了些,無言若是等得著急,說不定就會捶我。
“速度挺快啊!”
無言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果然她在生氣了,沒能盡快的過來,這都是我的錯。
我諂媚地將無言攙扶到沙發上坐下,給她捏肩捶腿,像是一個殷勤地小廝。無言也樂在其中,指了指一旁地杯子,我立刻領會到旨意,老佛爺這是渴了,需要喝水。
轉過身去,剛走了兩步,我就立刻再轉過身來,秀了一波身法之後,我看見了無言的右手。
無言慌忙地用左手遮擋,眼神閃躲。
我冷冷地掃了一眼周橋,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去給老佛爺倒水喝。在經過一個裝死的保鏢身邊時,我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腿上。
明明麵都疼得抽筋了,他還在哪裏裝死。
“你可以繼續躺下去,不過等會兒,我就不知道我會對你做什麼了!是熱水倒在你的頭上,還是從你嘴裏灌入熱油,你好好地考慮考慮,在決定要不要起來。”
“我時間有限,隻數三……”
我的話還沒說完,這個保鏢就站了起來,恭敬地站在我的麵前。
“誰把她打傷的!”我冷冷地向保鏢問話。
保鏢一愣,然後問:“那個她?”
“沙發上休息的她。”
保鏢用餘光瞥了一眼無言,又看了我如寒霜一樣地麵容,可憐巴巴地道:“我的爺,那可是個姑奶奶啊!我們十幾個人連她的衣角都沒碰到,就全部被放倒了,誰能打傷她啊!”
“爺,你要是想再揍我們一頓,那就直說,也別用這種爛借口啊!”
這個保鏢無奈地模樣,不像是在說謊,可無言受傷也是事實,在他們口中我得不到答案,隻能找無言問個清楚。
“去把藥箱找來!”
保鏢愣愣地看著我,然後問道:“爺,您就不怕我逃了?”
“想逃就逃,腿在你身上,我是能打斷你雙腿呢?還是能敲斷你雙手啊!要跑就要跑快些,千萬別被追上!”
我似笑非笑地對保鏢道。
這個保鏢露出了比哭還難看地笑,說著:“不會的!不會的!我怎麼可能逃走呢?這位爺是信任我,我怎麼能辜負爺的信任,我這就去!這就去!”
保鏢連滾帶爬地去找藥箱了,在臨出門的時候,還撞在來了門框上,真是傻的可愛。
端著水我走到了無言的身邊,一句話不說,就是看著無言的手,無言一直在遮掩,最後在我纏人的目光中妥協,大大方方地放在了我的腿上,像是在說,想看就看。
雖然讓我看了她受傷的傷口,但是她的脖子卻扭到了一邊,心裏還是在不樂意。
我有事也是奇怪,這能有什麼不樂意的,受傷而已,小問題,誰沒受過傷啊!再說我又不是不關心她,怎能對我是小性子呢?
就算生氣也該我生氣才對啊!無言故意隱藏傷口不讓我知道,被我發現了,還埋怨我不關心她。這女人怎能如此的蠻不講理。
我心中苦澀,這是招惹誰了,受這種窩囊氣。心中不快時,我就會想一些開心的事情,畢竟開心是一天,鬱悶也是一天。
可以前以為開心的事情,在鬱悶的時候反而覺得更加鬱悶。我記得一個視頻,一男子和女子吵架,女子蠻狠不講理,男子鬱悶的不行,明明自己占理,卻要受一肚子窩囊氣。
尤其是女子說的最後一句話,讓我苦笑不得,我是來和你談戀愛的,不是來和你講理的。
當時,隻當一個笑話來看了,如今落在自己的身上,自己成了那個笑話。
寵著唄!自己選的女朋友,跪著也要寵完。
無言右手的傷口,已經上藥包紮,我看著她問道:“怎麼弄的?”
無言用手比劃著,看著她的比劃,我真的起不打一出來,什麼叫我的臭臉子嚇到她,又什麼我太凶了不想和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