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生命就在我的眼前消失,我是有機會救他的,可因為我害怕,什麼都沒有做。
之前在孫明家見到的女人出現了,她在收斂孫明剩下的遺物。沒有悲傷,她冰冷的臉上,甚至掛著微笑。
我一拳砸在牆上,手出血了都不自知。一個人死了,她居然在微笑,我一個外人都感到悲傷,她卻在笑。
我站在病房前,攔住了女子的去路。
女子真的很高興,在我攔住她去路之後,還能微笑著叫我離開。
“你有沒有心啊!”我用責備的語氣衝她發火。
她疑惑地看著我,好像沒有聽懂我說了什麼。
我覺得自己發火有點不對,如果他們關係不融洽呢?“你和孫明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的女朋友,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你是他的女朋友啊!你問我有什麼問題,有問題的應該是你吧!”
“神經病,別擋路,你再不讓開,我叫人了。”
“你叫隨便叫!讓大家來看看你醜惡的嘴臉。”我的火氣壓製不住了,男朋友剛死,她居然能開心的發笑,武大郎死了,潘金蓮還會假裝悲傷,這女人是不當人了。
“精神不好就去精神科,這裏是醫院,走兩步就到。”
我伸手抓住了女子的手腕,惡狠狠地道:“你對的起死去的孫明嗎?他屍骨未寒,你居然開心的笑,你不覺得自己過分嗎?”
女子掙脫了手,輕蔑地看著我,道:“你是孫明的朋友嗎?”
“算是!”
女子譏諷道:“既然是朋友,那他得病的三年你們去哪裏了?”
“三年前孫明車禍住院,人救回來了,卻得了阿茲海默症,病情一日三變,幾天時間就到了晚期,生活無法自理。”
“這三年,你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嗎?我隻是孫明的女朋友,不是他的親人,我們甚至才認識半年。”
女子越說越傷心,淚水劃過了她的臉頰,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我的輕蔑。
“我大可以和他的親人一樣,不管不顧,和你們這幫朋友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我照顧了他三年,讓他這三年活的有個人樣。如今他死了,我開心難道不應該嗎?我憑什麼悲傷,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教?”
女子狠狠地把我推開,走出了病房。我看著女子逐漸遠去的背影,默默地低下了頭。
我是一個混蛋,十足的混蛋,明明能阻止一條生命逝去,卻因為害怕而毫無作為,最後為了減輕負罪感,甚至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去抨擊別人。
我站在路燈下,猶豫不前,不敢去敲門,實在沒臉去見孫明的女友,從她那是詢問孫明的事情。
門突然打開了,孫明的女友拿著一大堆的東西走了出來。
她看見了我,沒和我說一句話,徑直走向了垃圾桶。直到她再次進屋,我這才走向了垃圾桶。
他從我身邊經過時,我發現,在那一堆的垃圾中,有一本日記,孫明的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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