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諾坐在沙發上,瞧著床上的人已經醒來,昨夜是他太過凶猛,很是擔心她的身體,站起身來朝著床走去。
林青溪猛然抬頭瞧著他來,不覺得往後退了退,小手拉過被子。
“你怕我?”雷諾眉峰一蹙。
“沒沒有。”
林青溪顫抖著聲音,已經暴露了她內心的恐懼,那不是針對雷諾,而是針對他那麼如潮水般洶湧的**。
所以她沒有說謊,真沒有。
恐懼是另外一個,一個住在他身體裏的野獸,連他自己都控製不了的東西。
“不怕,為什麼在發抖?”他問道。
“我我不知道,你不要碰我。”林青溪瞧著雷諾伸過來的手,再次往後一縮,夾雜著顫抖的聲音道。
“好,我不碰你。昨晚的事,我很抱歉,是我抵不住藥的作用。要是我能堅持,也就不會對你出手。”
雷諾見林青溪那麼怕自己,心中悲涼不已,早知道答不答應的結果都是這樣,他還不如把自己關在衛生間。也不會去碰她。
林青溪明白她的意思,可她的確是答應了,不能怪雷諾。
藥物導致,也不是他所能控製,“我不是那個意思,抱歉!你讓我一個人待會。”
雷諾默默的走出房間,一臉的落寞之色,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青溪反而給自己道歉。
感情的事,始終不是外人一兩句話能夠把人帶出來,這都需要自己去思考和反省,才能走出的關係和情緒。
沒有誰能夠感同身受,無論是朋友還是情人,疑惑著是愛人。
雷諾吩咐比克送食物進去,還順道叫他不要多嘴,什麼都不要說。
林青溪聽著雷諾關上了門,從床上站起身來,雙腿乏力站不直,差一點就跌倒在地毯上,幸而她即使扶著牆。
雙腿上有東西流出來,她臉頰瞬時都紅,迅速走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當她再次看到浴室裏的東西,臉頰又紅了。
不覺雷諾還是非常細心,連那些小東西都準備好,洗幹淨昨晚殘留的東西。
她站在鏡子前,瞧著自己的身體斑斑點點,特別是腰肢上和大腿根部,布滿了殷紅的吻痕。
羞她無地自容,又覺得這種畫麵好似在哪裏見過一般,迅速的換好了衣服,剛走出來比克就端著托盤走進房間,低著頭。
“林小姐餓了吧,少爺讓我端些粥來,您連早飯都沒吃呢。”
“放在桌子上吧!替我多謝少爺,有心了。”
林青溪不冷不淡的開口,緩緩走到床邊,想繼續躺著,被折騰了一晚上,就算是個身體康健的人,也會累的不行。
比克瞟了一眼她的臉,氣色很差,麵色蒼白,看來是累的。少爺也忒猛了些,完全不知節製,即便是這樣他還生龍活虎的。
放下手中的東西,他低聲進言道,“我讓小紅來陪林小姐,這粥務必要吃些。”
見林青溪無話,他又道,“少爺昨晚真是無心之失,被人下藥,藥性還挺猛,就是辛苦了林小姐。”
“是麼?”
她知道人被下藥,明明在二樓找誰不好,偏偏半夜來找她。
“林小姐有所不知,那下藥之人早就在房間裏等著與少爺歡好,可少爺倒好不喜歡,偏偏來了林小姐這裏。”
“你想說什麼?”
聰慧的林青溪怎麼可能聽不出他這話中之意,無非是想表達雷諾有多喜歡自己。
不過這管家為主人說好話,不知道是雷諾自己讓他說,還是他自己看不過去,要是後者真該罰。
在這裏生活一個月,她是知道,雷諾不喜歡比克多話,也不喜歡他揣測自己的意思,擅自行動。
“林小姐難道失憶就看不出誰是對您真心嗎?”
“誰對我真心,自然能分辨,但誰安好心我卻不知道。你要讓我如何呢?假如真的人人擺布,隻是聽從你們這些人的話,我恐怕早就成了別人的妻子,誰還跟你的少爺歡好一夜。”
林青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讓人不爽,感情的事能勉強嗎?
隻是想為雷諾好,他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是否真心喜歡雷諾,是否願意跟他在一起,隻要他喜歡就好了麼?
幼稚、自私、自大狂!
比克沒在言語,林青溪能有自己的分辨就好,怕的就是她不會分辨好壞,是否真心而被人誆騙。
如此,她總會發現自己的真心。
自私希望不要讓少爺等太久,一切圓滿吧。為了她,少爺也吃盡了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