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套房裏,離悠站在窗前看著前方會選的通天大廈,漂亮的眼眸閃過一絲寒芒,還有四天就是會選最後公布票數的日子,也就是說她們隻有四天的時間。
紀宸星湊過來,抱著肩膀看著前方,臉上沒有見人就露出的甜笑,在離悠麵前,她不用帶麵具。
“什麼想法?”
離悠看也不看她“休息一會,我們分頭行動,去大廈四處踩踩。”
“你確定要在這裏動手?”
“不然呢?”
“我覺得在路上也可以。”
離悠琢磨了下,雖然她跟紀宸星不對盤,可是執行任務的時候,沒有私人恩怨,搖搖頭“路上目標太大,我覺得還是在這裏動手好。”
離悠伸手指了指通天大廈對過的一處高樓,紀宸星看過去“你打算遠程射擊”
“是。”
“有多少把握?”
離悠勾唇一笑,沒回答,紀宸星悻悻的咬住下唇,早就知道離悠被稱作神射手,遠程狙擊,近程短射,從沒有失手過,自己剛剛一問,還真是白癡。
“可是,我還是覺得可行性不大。”
離悠眉頭蹙起“也許。”
這個問題要一會她們倆個人分頭下去踩後才知道,通天大廈四周警戒一定提高,如果組織者有心,將有利地形地勢都控製,那麼就不能在這裏動手了,現在的希望是他們沒有想到遠程狙擊的問題,防備有漏洞,她才有機可乘。
夜晚回來的時候,倆個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失望,要在這裏動手,行不通。
離悠坐到紅色的沙發裏,兩腿交疊,眼睛一直看著對麵的通天大廈,紀宸星也在思考。
第二天倆個人各自出去了,夜晚回來的時候,離悠臉色有些蒼白,紀宸星也是一臉深沉的痛,還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悲涼。
倆個人對麵而坐,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知道對方已經知道了,誰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
紀宸星的眼裏先湧出眼淚,手覆上額頭,仰靠在沙發裏,聲音有絲顫抖“他們是我們將來的下場,是嗎?”
離悠緩緩的起身倒了杯熱水遞給紀宸星,紀宸星伸手接過,離悠在她手放下的時候,看到她臉上未幹的淚痕,“這點早就該知道,不是嗎?”
“是,我早知道,從第一天被組織選中就知道了,隻是,當這一天來臨的時候,還是會覺得悲哀,覺得痛,難道你不痛,不怕嗎?”紀宸星絕望的看著離悠。
離悠坐回去,平靜的臉上看不出有懼怕的神色,隻是蒼白的臉色泄露了她此刻心中並不是表麵一般平靜。
紀宸星突然笑出聲,顫抖著手指指向離悠“其實,你心裏也是怕的,是吧?是吧?”
離悠緩緩搖頭,半晌才從紅唇裏吐出幾個字“我不是怕,是……”
是什麼?是不值?不值嗎?有什麼值不值的?如果自己這次任務失敗,有可能被打成篩子,高掛在海選大廳的門上當擺設,警告那些暗中心懷不軌的人,嗬嗬笑出聲,離悠猛的搖頭,“什麼都不是,我怕,我怕,怕無法回去見一凡一麵,怕自己就這麼被挫骨揚灰,還來不及拜祭一下親人。”
紀宸星將杯中的水喝光,還是覺得冷,蜷起雙腿,身子蜷縮到沙發裏,呆呆的看著對麵的離悠,臉上忽明忽滅的是絕望的痛“我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