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宸星彎彎的眼掃了下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暗中打量,這個女子長的很美,眼睛彎彎的像一潭清泉,與宋離悠有些像,不過宋離悠的眸子裏她永遠看不到底,眼前這個女子卻是澄淨的,是啊,她跟宋離悠都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擁有如此澄淨的眼神?
不過這個女子在怕什麼?她看自己的目光裏有著恐慌,低頭打量自己,沒有不一樣啊?還從沒人見到這樣的自己害怕過?想到這紀宸星露出更甜美的笑容,“嗨,你是來看親人的嗎?”
離悠看向電梯上的紅色數字,十了,還有五層,很快的,她實在不愛跟紀宸星在一個空間裏待下去,看也不看紀宸星“嗯。”
紀宸星並不被離悠的冷漠打擊回去“哦,我是來看朋友的。”
誰問你了?離悠心裏腹誹,麵上平靜,看不出喜怒,紀宸星研究著眼前女子的神色,剛剛她眼裏的恐慌消失了,換上的是那份沉澱後的寧靜,這樣的神色,這樣的氣度,該死的竟然跟宋離悠好像。
她最痛恨的就是宋離悠那副天塌下來都無所謂的模樣,組織裏除了程一凡對宋離悠疼寵有加,就連她的頭也對宋離悠讚不絕口,那個女人在程一凡麵前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在別人麵前永遠都是冷冰冰的。
矯揉造作,像帶著麵具,在一凡麵前那個死樣子,可惡。
紀宸星臉上的甜笑凝滯,更讓她生氣的那些瞎了眼的人,隻要見過宋離悠,都會被她冰冷的模樣迷住,竟然說宋離悠是高傲的公主,真正的公主應該是自己這樣逢人便笑的甜妹好不好?
不過畢竟是紀宸星,她的反感,她的厭惡一直控製的極好,除了她跟宋離悠之外,沒有人知道她是那麼的厭惡,討厭宋離悠,連一凡都不知道。
而她不會傻到全世界去嚷嚷,宋離悠那個性子,更不屑去說,所以在外人眼裏,她跟宋離悠是好姐妹,她對宋離悠好的沒話說。
宋離悠現在成了植物人昏睡不醒,她都閑暇時候便來照料,她所在四處的頭曾經讚她有情有義。
離悠眼睛瞪著紅色的數字一個一個往上蹦,不理會紀宸星“你是本市人嗎?”紀宸星露出倆個酒窩,歪著頭笑眯眯的問。
離悠一陣惡寒,一個殺手卻露出這樣甜美可人的笑,任誰都會受不了的。
搓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她的動作沒逃過紀宸星暗裏審視的眼,一絲冰冷從她眼裏一閃而逝,仍舊保持著甜美的笑容看著離悠。
“你到了。”
離悠一指紅色的數字,電梯叮的一聲停在十五層,紀宸星恍悟的朝離悠點頭致謝“很高興認識,希望還有機會見到。”
如果可以,最好不要有機會,這是離悠的心裏話,但沒說出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都不預備跟紀宸星在當朋友了。
紀宸星踩著高跟鞋走出了電梯,電梯門關上的瞬間,她回頭,眼裏閃過一絲寒芒,剛剛那個女子竟然跟宋離悠一個動作,每次她那樣笑的時候,宋離悠都毫不客氣的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該死。
可是她也不是閑的難受的人,沒有要求,她懶得出手教訓人,這一點上,組織裏的每一個人都是通病,沒事的時候都不喜歡找事,相對來說,她還算是正常些的,起碼知道厭惡,知道忍耐不住的時候小小的教訓懲戒一下厭煩的人。
宋離悠就不,沒有需要,沒有任務,那個女人的忍耐性是極高的,切,忍耐性?是懶好不好?紀宸星不屑的撇嘴,她最了解那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