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佩兒纏著她,歐陽劍南陪著佩兒,理所當然的他們三個就形影不離了。
離悠知道歐陽劍南是不放心自己,怕自己對佩兒怎樣,這點從他冷冷的不屑看向自己的眼神就知道了。
離悠翻著手裏的紙牌,吹吹臉上貼著的字條,衝佩兒抱怨“佩兒啊,你是不是拜過賭神為師啊?”
太窩囊了,丫的竟然玩牌玩不過一個癡兒,離悠懊惱的恨不得撞牆。悔不當初啊,第一次跟佩兒玩紙牌的時候,她還抱著大無畏的帶孩子的想法,讓佩兒輸兩次貼一個紙條,她輸一次貼倆,可是誰知道佩兒別的方麵癡,這玩紙牌方麵卻是高手中的高手。
離悠憤恨的丟掉手裏剩下的紙牌,又輸了,佩兒拍著手笑,又拿來倆個紙條吵鬧著要貼到離悠已經沒有空隙的臉上,離悠任命的讓佩兒把紙條貼到額頭上,這下擋住了眼睛,每次要說話,看牌都要先吹風,吹開紙條,然後才能繼續。
她狠狠的剜了眼在一旁看文件的歐陽劍南,她想起來了,第一次玩牌她說那大話的時候,他好像從文件中抬起頭,很是憐憫的看了自己一眼,離悠哀嚎,大意失荊州啊,她的話說大了,可以收回不?
看了看一臉興奮的佩兒,她臉上隻貼了三個條,相比自己滿臉開花,好的不能在好了。
撅著嘴巴,離悠仰躺在沙發上耍賴“佩兒,我餓了。不玩了。”
佩兒嘻嘻笑“姐姐,你剛剛吃完。”
離悠眨眨眼,吹開字條看向佩兒“我又餓了。不,這次是渴了吧。”
佩兒搖頭“你剛剛用過這個借口了,也喝了好大一杯水。”
離悠眨眨眼,繼續吹字條“那,那,我要上廁所。”
佩兒笑的肚子疼“姐姐你好賴皮哦,你已經跑廁所跑了十五次了。”
“哪有?才十四次而已。”
離悠反駁,一旁傳來撲哧一聲輕笑,離悠嗖的扭頭去看,歐陽劍南陰沉著冰塊一般的臉埋在文件裏,仿佛沒聽到這邊的對話,難道剛剛是錯覺?
撇撇嘴,離悠轉過頭,佩兒不依的叫“姐姐你紙條掉了。”
剛剛動作太快,紙條是掉了好多,離悠仿佛找到好方法了,嬉笑著搖頭搖頭搖頭,然後紙條紛紛落地,佩兒不依的尖叫,離悠玩的興起,直到臉上的紙條都被她搖頭搖掉了以後,佩兒問了句“姐姐,你,不怕暈嗎?”
樂極生悲是不是就指離悠現在?佩兒問那話問的晚了,離悠早已經口吐白沫暈倒在沙發裏,那邊埋頭在文件裏的歐陽劍南,第一時間衝了過來,抱起離悠朝著隔壁跑。
隔壁房間裏有家庭醫生,上次她病倒後,他特意讓家庭醫生換班倒,每日不準離開人。
離悠醒來時,佩兒早已經走了,歐陽劍南也不在,坐起來看看外麵,竟然黑了。
靠在床頭離悠的心裏奇異的起了絲變化,作為組織的一員她的感覺最敏銳,所以她察覺的出,雖然歐陽劍南嘴上說的很強,很硬,很冷,可是他好像變了,他的心變了,好像變柔了,變軟了,比如剛剛他會第一時間抱著自己跑來救治,再比如他會在她跟佩兒玩的時候,不經意的露出一抹,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