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風可兒斂了笑,背負著雙手轉過身去,冷哼道:“你配麼?”
刹那間,尊者的威壓象山一樣的襲來。
易可心中“咯咚”作響,慌忙“哐唧”跪下,伏於地,乞求道:“尊者恕罪。”
風可兒抬頭,仰視紫色的天空,冷笑:“原來你還記得什麼叫做天高地厚。本座以為你在這裏呆得太久了,所以,已經記得不外麵的情形,忘記了天是什麼樣,地又是什麼樣!”這段時間,她自問從沒把這丫當外人。不想,這丫卻是個得寸進尺的白眼狼,竟敢生出誅心之惡念。
易可聞言,駭得汗如漿出。張張嘴,欲自辯,然而,喉嚨裏卻象是被人用木塞子塞死了一樣,她一個字也吐出不出。
“易……可?”風可兒嫌棄的皺了皺眉頭,“本座最後警告你一句,不要對空間球動歪腦筋。你還打不起它的主意。哼哼,就是你的主子也沒這能耐。”頓了頓,她又說道,“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個待罪之人嗎?以後就叫‘易愧’好了。就你這樣的,真真玷汙‘可’字!”
撂下話,她一甩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空間球。
易可,呃,不,是易愧,嚇得癱倒在地,跟一團爛泥無二。良久,她才緩過神來,懶懶的翻過身子,躺在黝黑的泥地上,失神的瞪著紫色的天空,喃喃自語著:“怎麼可能……”尊者怎麼知道她的計劃?
她已經練成了陰冥神功。此功法有個最大的好處,那就是,當練成之後,隻要是她刻意隱瞞心跡,除非是修為比她高的鬼修,否則就是金仙也識不破!
這段時間,她處處謹小慎微,自認為把心思埋在了最心底。風可兒怎麼可能看得出她在計劃些什麼?——她在女媧娘娘身邊呆了幾百年,知道後者曾做下了一些對風可兒不利的事。所以,她想用這些事去挑唆風可兒,讓這兩位鬧起來。這樣的話,她也算是圓滿的完成了主子交待下來的任務。想必主子也不會再計較她和十萬鬼軍這段時間的音信全無。當主子坐收漁翁之利的時候,她再乘機發難,帶領十萬鬼軍悄然搶占空間球……從此,誰也別想再控製她!待尋得大道之時,她定將以前受過的種種屈辱加倍的討回來。
那時,她定會讓那些曾經小視過她的人一個個的都悔青腸子!
明明計劃得很完美,可是為什麼她才剛想付諸行動,便被識破了呢?
孟愧呼的翻身坐起,雙手使勁的捶打著身邊的泥地,嘴裏象野獸一樣,嗷嗷的吼叫著。
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
而風可兒離開空間球之後,當即召見了青二:“吩咐下去,這段時間,誰也不許外出。”
青二微微一愣,很快就意會過來,連連點頭:“這樣甚好。”
前段時間,那群鬼軍確實動作得過於頻繁,搞得靈界裏人心惶惶。現在,幾乎沒有人輕易敢出雲海了。
而假胡鐵身為靈界盟主,麵對這樣的情形,壓力非常大。更為惱火的是,大多數的人都誤會了他,把鬼軍當成了胡家的暗勢力。
如果再不讓鬼軍收斂點,真把這位給惹毛了,讓黑甲軍大舉清理雲海,那青丘峰就有大麻煩了。
風可兒看出了她的心思,嗬嗬輕笑道:“你放心,那隻假貨絕對不會清理雲海的。”
青二恍然大悟,指著門口驚呼:“尊主的意思是,胡家的客卿長老都藏身在雲海裏?”
“那隻假貨才不在乎胡家的客卿長老們的死活呢。”風可兒撇撇嘴。
還藏了其它勢力?青二目光閃閃,額頭上不禁蒙上了一層冷汗。掏出帕子,她一邊揩汗,一邊飛快的說道:“那,屬下這就傳令下去。”亂了,亂了,靈界就要大亂了。
風可兒點點頭,揮手示意她退下。
青二疾步走到門口,又陡然轉過身來,象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紅著臉,問道:“尊主,他們真要是打了起來,我們,呃,屬下是想問,我們青丘峰還回不回中靈洲?”
風可兒本來已經雙眼微合,聞言,懶懶的睜開眼睛,吐出一口靈氣:“青二,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座那日不慎弄丟了命名玉牌。沒有命名玉牌,青丘峰拿什麼去打開秘境的結界?我們,回不去了。”
也就是說,無論是靈界聯盟跟誰打起來了,尊主都不會摻和進去嘍!青二暗中鬆了一口氣,忍不住脫口問道:“那,那我們會去哪裏?”
風可兒意味深長的瞟了她一眼,又合上雙眼:“天大,地大,怎麼會安不下一座小小的青丘峰!”
貌似尊主早有打算!青二見狀,象是吃了一顆定心丸,拱手謝罪:“屬下無狀,請尊主恕罪。”
風可兒卻置若罔聞,連眼皮都木抬一下。
知道尊主這是根本就沒和自己計較的意思,青二嗬嗬的笑了笑,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