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城信子對此隻是有點糾結,最終歎息口氣,說道:“夏月醬,既然你不願意詳細說就算了。”
她沒有捅好友傷口的打算。
佐佐城信子輕輕握住五十嵐夏月的手,一臉認真的說道:“夏月醬,我知道我隻是普通人,最多是有點聰明的普通人,既沒有靈力也沒有異能力,所以就算我想幫忙,能做的也有限,但……”
她注視著五十嵐夏月的眸子,更加認真的說道:“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請一定要開口,因為——”
佐佐城信子露出了絢爛的笑容,說道:“我們約好了要做一輩子的朋友的啊!”
五十嵐夏月沉默了下,她笑著應運道:“放心吧,信子醬,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
“太好了!”佐佐城信子更開心了。
她輕聲說道:“我是相信夏月醬的,所以,夏月醬是不會破壞約定的,對吧?”
在北美曆練了半年,佐佐城信子終究多了不少的心眼。
五十嵐夏月眼底的笑意更濃,“是的,約定就是約定!”
兩個女孩子對視一笑。
如同十多年前的初見一般。
隨著佐佐城信子的回歸,本丸的年前準備也正式開始。
在忙忙碌碌中,時間過得仿佛一下子就快了起來。
大晦日前一日。
中原和彌帶著愛人,弟弟們和孩子們一起去了東京,和四月一日君尋聚了聚。
四月一日君尋開心的不行。
他因為代價的關係,常年宅在店中,就算百目鬼靜和九軒葵經常過來,也終究不一樣。
看著正在後院不知道在折騰什麼的中島敦,芥川龍之介,工藤新一一眾孩子,四月一日君尋笑著說道:“和彌大人,真是勞煩你們過來了,本來應該我親自去拜訪的。”
中原和彌卻擺了擺手,說道:“自家人,沒什麼關係的。”
他頓了頓,稍微解釋了一下,“按理來說,我現在有了戶口,可以經常過來,但是你也知道,我這邊的情況有些微妙,所以得再等等才行。”
中原和彌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意識的放低了些。
四月一日君尋也是個妙人。
他雖然從不出門,但不代表很多事情他不知道。
四月一日君尋瞄了一眼正和中原中也,織田作之助湊到一起說話的太宰治,低聲說道:“和彌大人,已經確定好了麼?”
“是的。”中原和彌笑著點頭。
他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可是很心疼弟弟的。”
所以,就太宰治倒黴是不?
四月一日君尋失笑。
太宰治這會兒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中原中也搶先一步,將酒杯和菜肴全部浮空,一臉嫌棄,“太宰,你昨天晚上又踹被子了?”
織田作之助也說道:“太宰,晚上睡覺還是老實點好。”
太宰治直接翻白眼,不滿的哼哼道:“織田作你別中也說什麼你都信啊!”
他已經發現了,隨著中原和彌和織田作之助的契約越深,織田作之助看中原中也的眼神都更加親近了。
明明他和織田作之助是好友不是麼?
而且,太宰治鼓著臉頰說道:“中也,我睡覺老實不老實你還不知道麼?難道不是你……唔!”
“混蛋太宰你閉嘴!”中原中也麵色陰沉,咬牙切齒。
這混蛋怎麼什麼話都說啊!
太宰治隻是翻白眼,直接把中原中也摟在懷中,便是一陣鬧騰。
最終,成功達成今日的被打宰成就!
短暫卻開心的年前聚會過後。
大晦日的聚會更是熱熱鬧鬧。
因為江戶川亂步現在和中原和彌已經成為了實際意義上的夫夫,所以福澤諭吉這次過來明顯更適應了。
他來的時候,身邊還帶著兩個人。
一個是與謝野晶子。
雖然知道福澤諭吉知道,立原道造還在中原和彌這邊住著。
與謝野晶子過來,十有八九又是一場衝突。
但有些事情可以避開,有些事情是不能避開的。
按照中原和彌和江戶川亂步的關係,他們早晚都得立原道造低頭不見抬頭見,現在躲著?
以後一直躲著?
而且,與謝野晶子又沒有犯錯,憑什麼躲著?
所以,即便與謝野晶子個人不想來,福澤諭吉還是一力讓她過來了。
他麵色嚴肅,說道:“晶子,我可從來沒教過你遇事躲避啊!”
福澤諭吉遇到與謝野晶子的時候,她才十三歲。
現在與謝野晶子二十二歲,在福澤諭吉身邊整整九年,完全稱得上是福澤諭吉的養女。
麵對福澤諭吉類似於訓誡的話,與謝野晶子沉默了許久,才默默點頭。
她低聲說道:“大叔,我去便是。”
和與謝野晶子相同又不同的是,立原道造那邊也被警告過了。
警告他的人,不是別人,是芥川銀。
她表情嚴肅,“道造君,我知道你心底還是別扭著,但今天不同以往,絕對不準鬧起來,要不然的話,我有權利把你趕出別墅去的。”
立原道造對此微微苦笑一聲,說道:“銀醬,你不用這麼警告我,我知道的,我不會和她再度吵起來,也不會打起來,總之,不會發生任何衝突,你放心了吧?”
經過半年時間的反複自我折騰,立原道造腦子終究還是通了點氣的。
芥川銀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明白就好!”
立原道造說是這麼說,芥川銀還是把這家夥塞給了芥川龍之介和中島敦盯著。
工藤新一今年回去東京跟父母過新年了,要不然的話,塞給他更合適一點。
畢竟,工藤新一是戰五渣不假,但他嘴遁強啊!
很容易就能把立原道造哄的服服帖帖的。
說是這麼說,與謝野晶子和立原道造雙方都拿定士意不鬧事,別扭一晚上也是妥妥的。
不過他們並未吸引到太多注意力。
原因嘛,莫過於福澤諭吉另外帶來的一個人。
“和彌大人好!亂步先生好!”國木田獨步恭敬行禮。
中原和彌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他有點莫名的看向福澤諭吉,說道:“唔,國木田君不用多禮!”
真看不出來啊,福澤諭吉這個濃眉大眼的,竟然也會玩花樣了。
哦,對了,中原和彌想起來了。
別看福澤諭吉麵上一副正人君子,實際上也是正人君子的樣子,實際上,人家可是黑心醫生森鷗外的前搭檔呢!
事實上,中原和彌都在懷疑這個“前”字有多大的可信性。
畢竟,搭檔這種存在。
可能彼此性格對立,可能三觀不同,但他們兩個骨子裏肯定有相同的東西,才能成為一對搭檔。
對哦!
福澤諭吉和森鷗外可是夏目漱石親手打磨的鑽石啊!
“鑽石隻能要被鑽石打磨。”
想起這句話,再看看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以及微妙的有些相似的芥川龍之介和中島敦,中原和彌灰藍色的眸子中浮現莫名的光芒。
他覺得,自己可能忽略了什麼。
別看中原和彌想了這麼多,實際上就過了兩三秒。
他也確實不討厭國木田獨步,說道:“國木田君既然過來了,”他看向織田作之助,說道:“織田作,你來負責招待他吧。”
“好的,士殿。”織田作之助點頭。
國木田獨步先是微微鬆了一口氣,又趕忙對織田作之助行禮,“織田前輩,麻煩您了。”
“不妨事。”織田作之助和國木田獨步關係向來處的不錯,很幹脆地直接把他拉走了。
完全不管國木田獨步欲言又止,似乎想跟不遠處某位少女打招呼的樣子呢。
中原和彌笑眯眯眨眼。
他就知道織田作之助會把國木田獨步待在身邊死死地,才把他交給織田作之助招待啊!
信子醬可是他家的姬君,想見麵哪兒有那麼容易。
順利給國木田獨步擺了一道,中原和彌開開心心的拉著自家名偵探,跟中原中也太宰治他們喝起酒來。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對視一眼,默契的將這件事兒翻篇。
中原和彌不樂意佐佐城信子這麼早被人拐走,他們其實也不樂意啊!
佐佐城信子是個非常乖巧,又非常有能力的女孩子。
經過這半年的磨煉,太宰治其實都在考慮,要不要無視掉佐佐城信子最大的問題,將她拽到自己手下當直屬屬下了。
畢竟,中原中也手下現在已經確定有立原道造了,他也不能太慢不是?
沒異能力就沒異能力的!
畢竟他的人間失格也是相當沒用的異能力呢!
不管是出任務還是做事,還不是靠自己的本事嗎?
中原中也對太宰治的想法,眨眨眼,然後連連點頭,“可以喲!”
太宰治嘻嘻笑:“中也,你確定這樣可以啊!”
中原中也對於自家即將被坑的青花魚態度那叫相當的好,他爽快地說道:“信子醬應該會提前進入港口MAFIA吧,我手頭的工作多是外勤工作,要練手還是你手下比較合適一些。”
“這麼說也是~”太宰治聞言也高興起來。
而這會兒正在被太宰治惦記的佐佐城信子呢?
她這會兒則在盯著國木田獨步。
佐佐城信子也發現了國木田獨步被中原和彌順手坑掉了。
但她無話可說。
甚至還想吐槽:“國木田君你個笨蛋!明明和織田作大人是同事,竟然沒有把關係刷好麼?活該你被拽走?”
“信子醬?”五十嵐夏月輕聲喊她,輕聲問道:“你在想什麼呢?”
佐佐城信子眨眨眼,說道:“沒有想什麼呢!”
五十嵐夏月哼笑一聲,露出了莫名的笑容。
那笑容成功讓佐佐城信子想起來去北美之前,五十嵐夏月對國木田獨步的態度。
算了!
她不管了!
光看中原和彌跟五十嵐夏月的態度,佐佐城信子就猜到,別看國木田獨步來了大晦日聚餐,但也別指望單獨見到她。
事實上,也正如佐佐城信子所預料的一樣。
大晦日聚餐熱熱鬧鬧,國木田獨步雖然有心想跟佐佐城信子單獨說句話,卻被一堆人攔著。
最終別說單獨說句話啊,連在眾人麵前說話,都隻有寥寥幾句。
“國木田君,晚上好。”
“今天是聚會,請放鬆心情,好好享受吧。”
在眾人喝酒喝多的時候,國木田獨步再度嚐試去找佐佐城信子,奈何他剛剛打了一個招呼,五十嵐夏月就在喊她。
“信子醬?你在哪裏?”
佐佐城信子一臉歉意,說道:“抱歉啊,國木田君,夏月醬在喊我呢!”
“呃……您請便。”國木田獨步還能說什麼,隻能眼睜睜看著佐佐城信子和五十嵐夏月離開。
此後。
直到大晦日聚會結束,福澤諭吉帶著他和與謝野晶子離開別墅,他都沒再見到佐佐城信子。
“哎!”國木田獨步重重的歎息口氣。
與謝野晶子今天喝了不少,這會兒正躺在後排座位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