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慌高跟鞋一歪,身子踉蹌了一下被他扶住,“你沒事吧?我隻不過隨口一問,又沒有追究你什麼,至於還用扭腳來岔開話題。”
“我是真扭到了。”應綰綰皺眉心。
她一向是很尊重他的,對他的提問,也極少掩藏,可這件事她不能再說了。
“我扶你去休息室。”
“我得跟我大哥......”
羅尼截斷她的話,“我會讓人跟你大哥說一聲,還怕我拐走你不成?”
“我隻是擔心大哥找不到我著急。”應綰綰到了休息室,摸了摸腳脖子。
她沒穿過幾次高跟鞋,剛剛被羅尼問的有些緊張,這一下子可扭得不輕了。
羅尼半蹲下,“腫起來了,晚些時候回婆家會不會不好交代?”
“你操心的事可真多,熱敷一下應該就好了。”
羅尼聞言,起身給她擰了一條熱毛巾。
應綰綰接過被燙的縮手,“好燙啊,你不怕燙啊。”
“熱才有效果,我給你敷。”比體溫高出許多的毛巾貼上腳脖子,應綰綰直接大叫,隨即又捂上嘴。
羅尼輕笑,“你還怕被人誤會麼?躲在櫃子裏捏嗓子的時候不見你臉皮這麼薄。”
“這裏人多啊,你們家不一樣,就你一個人。”應綰綰忽然覺得這個話題不妥,換了一個,“你以後一直做生意,都不彈鋼琴了嗎?”
“本來是,不過有人愛聽,我準備為她譜出一部震驚世人的曲子,暫時又沒有靈感。”
應綰綰怎麼聽都覺得這話是對她說的,心裏五味雜陳,“我之前腦子不太正常,如果我正好走丟到你的咖啡店門口,你會不會收留我?”
“我腦子一直正常。”
應綰綰:“.......”這是否認會收留她嗎?
那原主是怎麼回事?
她恍惚的感覺自己的命運和原主有那麼一絲聯係,以前聽老年人說人是有輪回的,也許她上輩子就是原主呢。
她畫畫明明比鋼琴在行,可是卻喜歡鋼琴。
也許上輩子就是在他身邊耳濡目染的,記憶刻在靈魂裏了。
應綰綰越想越覺得離譜,揮去了亂七八糟的想法。
隻聽羅尼又道,“如果你當初求我收留,我可能會同意,我們家老宅裏隻有一個幫工,如果多一個不要工錢幹活還利索的,那肯定是願意賞口飯給你。”
應綰綰:“.......”
要是這樣,那事情也能講得通。
原主雖然精神不好,但是生活是能自理的。
家裏收拾的雖然不是很利索,但也不邋遢,比出門在外打扮得幹淨整潔的喬芳好太多了。
放在家裏做個傭人還真行。
後麵羅尼跟她發生感情,那也能說得通了,畢竟不發神經,又勤快懂事的漂亮姑娘,誰都不會討厭。
“如果你喜歡一個人,她有重度抑鬱症,你能第一時間察覺她會自殺嗎?”
“我問你的問題你一個不回複,好意思問我這麼多?你這些都是在說你自己麼?你好的時候跟著蕭南風,瘋了要來找我?”羅尼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應綰綰捂臉,“我隻是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