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視線對上後,他竟然淺淺的笑了一下,她瞪了他一下,他道,“媽,綰綰也要回去麼?她都嫁人了,祭祖這樣的大事,她應該沒資格參與了吧?”
“是有這個規矩,所以我自己回去。”
應綰綰:“......”頭一次感覺到了封建製度的好處。
潘欣的目光在應綰綰和蕭南風的身上流轉了一瞬,“南風這麼忙,綰綰,你在這裏能照顧好自己嗎?要不跟媽一起回去吧,祭祖的時候你就呆在家裏行了。”
應綰綰頭搖的像撥浪鼓,如果是規定子女必須回去祭祖,她心裏就算不願意,也會跟上的。
不過既然不是硬性的要求,她想和蕭南風在一起。
潘欣這句話主要是說給蕭南風聽的,埋怨他因為工作,疏忽應綰綰。
蕭南風又怎麼聽不出來,他笑了一下,“媽,我這幾天忙的也差不多了,您走了,我會多抽點空陪綰綰的。”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我主要是不放心這個院裏的人,綰綰年紀小,看著就好欺負,我生怕她一個人在這兒會受人氣。”潘欣說出了自己顧慮。
蕭南風保證道,“以後我會多注意。”
天色稍暗。
蕭南風站在廚房的灶台旁殺甲魚,應綰綰站在旁邊看著他用刀利索的抹了甲魚的脖子,三兩下卸了甲魚的外殼,然後開膛破肚,動作流暢的不得了。
她看得汗毛直豎,“你下手好利落啊,我看著有點瘮人。”
“你吃的時候就不會覺得瘮人了。”
應綰綰:“......”
蕭南風低著頭,專注的清理甲魚,應綰綰看著他白皙的修長的大手在甲魚身上來回動作,抬眼看了看他冷淡的臉,冷不丁的問,“你有沒有殺過人啊?”
應綰綰怎麼問,蕭南風怎麼回答,雲淡風輕道,“很多,不過都是該死的。”
應綰綰沒來由的背脊一涼,“真有啊,你不害怕嗎?有沒有下不了手?”
“第一次的時候有些害怕,他們不死,死的就是我了,有什麼下不了手的,我都是一槍命中他們眉心,其實那些人死的都很舒服。”蕭南風語速緩緩的說。
應綰綰:“......”
雙臂一抱,輕抖了一下。
“嚇著你了啊。”蕭南風低眸,目光落在她做驚悚狀的臉上,眼底不由得溢上一絲淺淺的笑意。
“是啊,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啊,心裏直發毛。”
“不是你問的嗎?”
應綰綰:“......”
客廳中一邊看電視,一邊打毛衣的潘欣轉了一下頭,望向兩人,“你們嘀嘀咕咕的在講什麼啊?”
應綰綰轉頭,笑的彎眼睛,“悄悄話呢,我們聲音這麼小,您在看電視,又織毛衣,怎麼都聽得見,一心三用啊?”
“你還編排我偷聽你們啊?”潘欣也是一笑。
“哪能啊。”應綰綰走出廚房,坐到電視機前陪著潘欣,看了一會兒電視,視線落在潘欣動手飛快的手上,“媽,照您這個速度,兩三天應該就能治好了吧?”手放在已經織出一部分的毛線上輕撫,柔軟的絨線,十分舒適。
“一直有空的話,也要一個多星期,織到袖子的時候不太好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