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讓應綰綰出醜，喊她起來唱軍歌，“應綰綰，昨晚教的歌會唱了嗎？你來唱給大夥聽。”
應綰綰昨晚用心跟著唱，雖然是頭一次開口，不過此時已經學會了，點點頭。
褚曉蓮眼睛盯在她身上，淺淺的勾起嘴角，等著應綰綰鬧笑話。
她就不信，昨天還說不會的人，教了一次就會了。
“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胸前紅光映彩霞......”
應綰綰一字不漏的把整首歌都唱了出來。
明明是鏗鏘有力的歌曲，她唱的軟綿綿毫無力量感，惹得徐兵直撇嘴。
褚曉蓮道，“你昨晚不是不會的嗎？”
她原本是想讓應綰綰被按上說謊的名頭，不過事情，總不是她預想的那樣。
“你，無視課堂紀律，到外麵站著去。”徐兵指了一下褚曉蓮，又指了指外麵。
褚曉蓮：“......”
徐兵朝應綰綰望過去，“說謊的同學，也給我過去！”
“說謊？徐教官，你是指我嗎？我說什麼慌了啊？”應綰綰一臉懵逼。
“昨天晚上你說自己不會唱軍歌，這會兒怎麼就會了。”
“你失憶了啊？昨天你不是讓褚曉蓮教我們唱了一遍嗎？”應綰綰提醒他。
徐兵：“......”
“昨天就唱了一遍，你就記住了啊？誑人呢？”
應綰綰一瞬間明白他為什麼要讓自己唱了。她如果不會唱，就會被他說成是昨晚沒認真學。
會唱，就是說謊。
無論怎麼做，都是錯的。
欺負人呢！
不耐的反問，“不然你以為我帝都的狀元白來的嗎？”其實這首歌在大院裏經常聽，她記得音調，歌詞也能記住一些，但是不全，昨晚認真的跟上唱了一遍，就會了。
徐兵：“......”
“總歸我是不相信你一遍就能記住。”
“那你讓我起來唱？”
徐兵：“......”
......
教室玩傳沙包遊戲，用黑板擦代替沙包。
徐兵好像專程想整她一樣，黑板擦到她手裏的時候，他及時喊了聽，“你起來唱歌。”
又唱歌，就沒別的了啊，“我隻會唱剛才那一首軍歌。”
“你唱你會的。”
應綰綰想了想，“我俯身看去，那一簾秋雨，落下的水滴，卻悄無聲息......”
唱到高潮部分，她捏起了嗓子，引得班上同學哄堂大笑。
因為有褚曉蓮那個前車之鑒，此刻沒人敢說應綰綰不是。
眼睛齊刷刷的看徐兵，他也是笑容滿麵。
應綰綰窘迫，“怎麼了？有那麼難聽？”這群不懂得欣賞的阿公阿婆！
她唱的古風圈最火的歌曲之一清明上河圖！
居然還笑話她！
她唱的很差嗎？
明明很好聽啊。
就是突然變音了，她力氣有點上不去而已，又沒跑調。
褚曉蓮站在門口，原本還憤憤難平，此時眼角擠出了幾絲淺顯的細紋。
不是狀元的麼？
連首歌都唱不好！
陰陽怪氣的調調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
......
潘欣在應綰綰軍訓的第四天和應暉找來了學校。
烈日炎炎，眼看著自己家閨女頭發都汗濕貼在了額頭上，拿帕子給她擦。
應暉自帶蒲扇給她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