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麼鬼啊?”床板堅硬,應綰綰渾身鉻的疼。

回應她的,是耳旁他均勻的呼吸聲。

應綰綰氣惱,抬手用力的掐他的胳膊,他紋絲不動。

腳上還套著鞋子,不得已,蹬掉,踢下床,床上因為鞋子上沾的水,腳接觸的地方,濕漉漉的。

他抱得好緊,身上的熱度,很快讓她流了一身汗,不舒服的想動一動,他的胳膊,像鋼筋一般牢固,讓她如何也掙脫不開。

抬手抹了一把鼻尖的細汗,喘著粗氣,“蕭南風,你是不是真醉啊,喝醉了還要抱女人的,我要是不在,你抱誰啊?”

酒後抱人這種行為,也太危險了點。

得不到任何回應,隻好閉上眼睛睡覺,可是他身上源源不斷的熱量,又烤得她難以入眠。

足足過了大半個小時,男人才睜開幽深清冷的雙眸。

應綰綰已經打蔫兒了,耷拉著眼皮,還沒睡著,察覺到腰上的手,撤了回去,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握著小拳頭,對著男人寬厚的胸口捶下去。

蕭南風正捏著眉心,耳畔響過細微的風聲,應綰綰拳頭在落下去的一瞬,被他握住手腕。

“別鬧。”他聲音帶著宿醉後的沙啞。

應綰綰咬牙,“誰鬧了啊,你要是不能喝,你就別喝那麼多啊,我好心想給你擦洗,你倒好......”

她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蕭南風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一張一合,像花瓣一樣的上下唇,口幹,滑動喉結,打斷她,“去給我倒杯水過來。”

應綰綰:“......”

喝醉酒這麼拽的嗎?還使喚她?

抿了抿唇,下床給他倒水。

端著水杯,剛進屋,就聽他說,“這屋子裏怎麼這麼多水啊?你打翻盆子了?櫃子底進了水,得發黴。”

應綰綰:“......”

想把水端出去,不給他喝,又不忍心,遞到他手裏,臉轉向一邊,“給,涼白開。”

蕭南風勾了勾唇角,喝水的一刻,不忘去看她委屈的小臉,眼角的餘光,在接觸桌子上剪刀的時候,閃過一抹意味深長。

次日,臨近正午,於衍過來接應綰綰。

她的行李,塞滿了車子的後備箱,連後車座,都有她的東西。

同蕭南風打了招呼,進駕駛座,忍不住吐槽,“你到哪兒,就跟搬家一樣。”

如果不是她自己說打小放羊養牛,調查的結果,亦是她下地做農活,帶大年幼弟妹,他嚴重懷疑她那個養父養母,在家裏是把她當祖宗供著的。

這一點兒也不像個樸實勤勞的農村姑娘,這就是一嬌寵長大的千金小姐!

“都是些衣服鞋子啊,放在家裏占地方。”

“嗯,耽擱你下次往櫃子裏添衣裳了,我這回去沒幾天就要跟你二叔出差,可沒空帶你去逛商場了。”於衍事先把話放了出來。

應綰綰:“......”

沒有理會他,手扒著副駕駛的窗子,抬起眼睫毛,看蕭南風,戀戀不舍,“老公,我走了啊,真舍不得你。”

蕭南風耳尖發燒,淡淡的掃了一眼已經把頭臉埋在方向盤上的於衍,對應綰綰點點頭,“路上注意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