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她小的時候見過,一直跟在應東身邊。

不過七十歲的時候發現患了癌症,沒過多久就去世了。

因此應東還哭了一場。

又因應東一輩子沒結婚,而這個男人也沒有,一家人至此甚至懷疑他們兩個人有不正當的關係。

不過兩人都那麼大歲數了,又是長輩,家裏也沒人敢亂說,不過報紙上卻寫過。

當時應東看到了報道,血壓飆升,直接進了醫院。

她爺爺讓人一夜之間抹除了這個新聞。他出院後,吩咐傭人上網查看,沒有發現有此類新聞,還以為自己做了個噩夢。

前麵她去宜州隻見了應東,沒見過這個人,都忘了他的存在。

這一回見到,長相平平,唯一隻有笑的時候,好看一些。

蕭南風帥到冒泡,他卻視若無睹。

應該不是個基佬吧?

於衍一邊陪著蕭南風閑聊,一邊不忘偷瞄應綰綰。

冷不丁撞上應綰綰桃花一般的眼睛,嗬嗬的笑了一下,“你多大啊。”

應綰綰心裏不甚平靜,臉上卻是一派淡然,猶豫了一下,才道,“該是二十一。”

“該是二十一?”於衍眉頭稍稍一皺,“你報年齡不該是肯定句麼?”

蕭南風從應東能把認親此等重要的事情暫先交給旁人來,便知對方在應東心裏的位分,不疾不徐的解釋,“綰綰說的是實際年齡,她之前生活的那一家,把她年紀弄小了一歲。”

這個年代隻有戶口本,沒有身份證,且孩子出生,除了家裏人會熟記,其他人隻會有個大概的印象。

應綰綰僅僅是被改小了近一個月,並沒有人會去深究。

於衍應了一聲,繼而問,“你是怎麼發現自己身世的?”

“就這樣發現了啊,還要什麼理由?”應綰綰解釋不出。

蕭南風是通過她提供的信息,才去翻查醫院出生檔案的,而後又從應大國那裏入手徹查,然後集結了當時參與救治原主的院長等人的一係列口供,才確認她的身世。

於衍:“......”

尷尬的笑了一下,“你和應先生,說話的方式,倒有幾分相似。”

話落,一道沉穩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摻雜了些許玩笑的成分,“跟我相似?如何也不會像我的。”

服務員幫著推開包廂的大門,一道修長的身影,從門後走了進來。

沒有一絲褶皺的白襯衫,黑色長褲,搭配黑色的皮鞋。

頭發不像一些藝術家那樣,留長紮起來,或者披散著像女人。

他十分利索的剪了板寸,露著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

眼眸掃過應綰綰,閃過驚訝,“是你?”

除了於衍懵圈之外,應綰綰和蕭南風對於應東的反應,毫不意外。

應綰綰目光直直的盯著他,楞了半刻,點點頭,壓抑住心口的酸澀,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與平時無異,不冷不淡道,“是我,之前我們見過的,沒想到你記憶力挺好。”

“你當時怎麼不跟我說明真相?”應東徑直走了過來,坐到應綰綰旁邊,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遠不近,和蕭南風,於衍打了一聲招呼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