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綰綰坐到飄窗上吹風,手裏邊捧著課外讀物翻看。

“明天就要考試了,你該看看筆記,要是實在睡不著,也可以做點別的事。”蕭南風曖昧的說。

“你要是不介意拔胡蘿卜,可以啊。”應綰綰合上書本,擠眉弄眼朝他放了一個電,不忘努嘴,示意他去看床頭防著的衛生棉。

蕭南風:“......”

一秒恢複冷漠臉,“不要亂比喻!要是再犯,罰寫檢討!”

應綰綰嘁了一聲,從飄窗上下來,“我才不會寫呢!”

“輕薄無行,還不知悔改。”他沉著臉。

“說我輕薄?你大爺!”應綰綰手裏的書,隨之朝他甩了過去!

應綰綰扔的不準,蕭南風往左移動了一下身子才接到,“說髒話也要寫檢討,你今天在家屬院裏罵人,別以為我不知道啊,以後不許出口成髒。”

應綰綰:“......”

隨著蘇家三口接連被抓,天蒙蒙的還未大亮,蕭清儒就接到了蕭老爺子來的電話。

“爹,這一大早的,您去哪兒打的這一通電話啊?”蕭清儒手裏拿著電話機,隱約猜到這一通電話是因為蘇衛兵。

蘇家兩兄妹的速度夠快啊,也夠聰明,知道找他們沒用,先去找了老爺子。

不過他們蕭家是那麼好忽悠的?

這一次他們可不想在因為以往的交情,而選擇退讓了。

果然,老爺子的下一句話就印證了他的猜測,“我在街邊的小賣部打的電話,蘇家是怎麼回事?他家老大和老二深更半夜的來我們家,說綰綰害的他們妹子和衛兵兩口子被抓進了派出所。”

蕭清儒正愁著蘇家兩口子進了派出所,閨女和兒媳婦被平白無故打了一頓的仇找誰傾訴。

眼下正是時候。

他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的經過複述了一遍,著重強調蘇秀芸先給應綰綰下藥致使她神經失常嚴重,後麵他們不追究了。

蘇秀芸還不識好歹,竟又招惹痞子在應綰綰高考的路上搶她的準考證。

以及蘇家兩口子打傷了應綰綰和蕭南琳的事。

隔著電話機,蕭清儒幾乎能想象到老爺子火冒三丈,吹胡子瞪眼的樣子,“這個老小子,明擺著欺負人呢,這事我不管了!該怎麼整治就怎麼整治吧。”

老爺子又多問了應綰綰和蕭南琳的情況,想過來探望,被蕭清儒以路遠不便為由拒絕。

夏日炎炎,沒有一絲風,大地像蒸籠一樣,熱的讓人透不過氣。

應綰綰考完了最後一門科目,步伐輕快的踏出了教室。

這一次考試,她對自己的成績很有自信,即使達不到狀元的水準,至少可以任意選擇學校。

剛出校門,蕭南風迎上來,卻不是問她成績,“你二叔安排了人,讓我們傍晚去國營飯店,他下了飛機就會過去。”

“啊?我,我有點緊張。”應綰綰正勾著嘴角笑,一聽,立馬恢複原狀,擰起精致的眉毛,小臉變得憂慮。

蕭南風安撫她的情緒,“你自己的親人,你有什麼好緊張的啊,以後有了娘家人做依仗,你該高興才對。”

應綰綰沉默,輕咬著唇瓣,隔了好一會兒,“話是這麼說,但我控製不住,我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