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的一眾不知道還有這一茬,心裏認為趙紅霞過分了,不過想起應綰綰今年的表現,又覺得蕭清儒一家得了便宜還賣乖,應綰綰當時雖然是傻子,可現在恢複了正常,三中聯考又是第一,還拿了獎學金,以後高考,那可是清大,京大的料。

誰家攤上這麼個兒媳婦,誰家都得高興的找不著北。

以前的恩怨,在這個麵前,根本不值一提了。

“再怎麼說,打斷骨頭連著筋呢,就算不是親生的,到底養了這孩子,怎麼能不認養母了呢?老蕭啊,你這思想不行啊。”

“是啊,我說老蕭,孩子不認娘,你們做公婆的應該勸勸,哪能由著她,還跟上一起不認親家的呢?”

“......”

麵對眾人的議論,蕭清儒和於淑慧臉色都不好看,想要說理,這裏太嘈雜,他們兩個文人,時刻注重個人形象,也不好大吼大叫,有辱斯文。

趙紅霞趁機道,“可不?這個死丫頭,都被他們給養成了白眼狼,嫁到婆家,一分錢不往家裏拿,我們家地少。

今年收成又不行,都快餓死了,實在沒法子了,才來城裏找她,她就擱我扔門口了。”她又開始大著嗓門哀嚎,引得其他樓的都跑到樓道邊擠著湊熱鬧了。

於淑慧羞憤難當,紅著臉斥,“說來說去,你不就是想來咱家要錢?咱家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你沒吃喝,總不能指望我們啊,我們娶了你家閨女,又不是娶你全家?”

“我不僅是來要錢的,我還有旁的事給綰綰講。”趙紅霞這一嗓子,義正言辭,非常的想當然,令四周看熱鬧的,都安靜下來。

那理直氣壯的意思,是又要錢,又要辦成事。

應綰綰掃了一眼趙紅霞身後的人,大部分都是平時看他們家不爽的。

這些人是故意堵在他們家門口,好讓不明真相的人誤會他們家。

尤其是想看蕭清儒的笑話。

“你在這東拉西扯,混淆視聽,我來給你說一說。”她把蕭南風的回信內容,簡單的複述了一遍,“在這裏的叔嬸們都認識國畫大師應東吧?我是她的侄女!當年他大哥大嫂,也是我的親生父母,跟這一家壞到流水的應家一起生孩子,我父母生了一對龍鳳胎,而這一家生了死胎,就用自己的死胎偷梁換柱!”

應綰綰其實很不想提應東的名字,可是她太爺爺的,隻在宜州街附近,有些名望,遠在帝都,根本沒人認識。

而應東不一樣,在帝都舉辦過好幾次畫展,報紙上也會時長刊登他的畫作獲得國際大獎的消息。

提應東,有說服力。

在場的的確有不少人認識應東,聽了應綰綰的話,俱是一陣唏噓。

看蕭家這樣的態度,應該是早就知道了應綰綰的身世,不過卻沒傳出去。

這蕭家走了什麼運?娶了兒媳婦居然是應東的侄女。

應綰綰不著痕跡的掃了眼在場人的反應,質問趙紅霞,“還有,我在你家被你們當做丫鬟一樣使喚,你怎麼不跟旁人說?還好意思在這裏顛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