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風腿長,一步躲過,稍微加快步伐往前跑。
“你給我站住!”應綰綰嘻嘻哈哈的去追他。
一條路越走越荒,經過一片麥地,冷風嗚嗚的吹。
應綰綰打寒顫,放下手裏的麻雀,收緊脖頸的圍巾,摸出口罩戴上,蕭南風順手掀起她棉衣後的兜帽。
“好冷啊,河邊都是水,河麵結了冰,旁邊的茅草屋不是更冷嗎?我受不了那個罪,我恐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又胡說!”頓了頓,蕭南風安慰,“待會兒我生火讓你取暖,再出去捉隻野兔子回來,吃飽了就不會冷了。”
應綰綰搓著手,對著小嘴哈氣,“可是我現在冷啊,你個豬頭!都是你幹得好事,你嶽父母那個德性,你大老遠攛掇我過來,我跟你拚了!”
她跳起來伸手去扯他耳朵,被他閃開。
“別鬧。天這麼冷,回頭你在給我耳朵扯掉了。”
“......”
“那你說,你為什麼不多提醒我一下。”應綰綰手插口袋,凍得直跺腳。
“你性子這麼倔,不讓你回來,你能甘心嗎?指不定背地裏又怪我。”
應綰綰:“......”還挺了解她的。
兩人朝前走了幾步,應綰綰偏頭看他,“我也不瞞你了,我現在懷疑你媳婦是我姑奶奶,我......”
蕭南風生怕她下一句會喊他做爺爺,立馬打斷她的話,“我會托人查應大國。”
應綰綰沒想到他這麼上道,哦了一聲,縮著脖子往前走。上了一處陡坡,一條長長的大河出現在跟前,河道較寬,兩邊種了楊樹,地上掉了不少樹幹。
借著月光,看到不遠處有一個茅草屋,和在田間地頭看到的不一樣,這個茅草屋像房子。
應綰綰打破四周的安靜,“老公,是不是前麵那個屋子啊?”
“嗯。”
兩人很快到了茅草屋前,有一間房那麼大,不過,連個門簾都沒有,好在裏麵有一張板床,上麵的蘆葦席已經破損。
蕭南風放下行李,從行李包中翻出一根蠟燭點燃,蠟燭油滴在床頭的木板上,然後將蠟燭底按在上麵。
拿被單鋪在黑乎乎的蘆葦席上,“綰綰,你在屋裏坐會兒,我去撿些柴回來生火。”走出茅草屋。
“我一個害怕,你別走遠啊。”應綰綰追出去,叮囑。
“嗯,我就在這附近,有什麼事就叫我,我聽得見。”
“那行。”
床上隻鋪了被單,應綰綰覺得冷,見茅草屋裏側堆著稻草,她拿出罩衣穿上,抱了一從稻草放到被單下麵,這才坐到床上,搓著手摩擦取暖。
隔了一會兒,蕭南風回來了,手裏掐著一把幹柴。
應綰綰拔起床板上沾著的蠟燭上前,遞給他生火。
“這裏四處都是幹草,柴火直接放在地上燒不安全,我先挖個坑。”
茅草屋靠裏側有簡易的農具堆放,蕭南風拿了一個兩腳叉,在屋子中間挖了一個圓坑,應綰綰半蹲在旁邊放柴火。
蕭南風放下農具,拿過應綰綰手裏的蠟燭,點燃了柴火,吹滅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