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應綰綰拿著宣紙和毛筆墨水蹭蹭蹭下樓。
直接攤到餐桌上,“爺爺,先前那副富貴長春送您,我再送奶奶一幅傲雪紅梅,青鬆,紅梅,都有高潔之意,一個能生長在山巒之巔,另一個能對抗經雪嚴寒,很相配。”
老太太被哄的笑意彥彥,離開了座位,走到應綰綰跟前,“你這張小嘴真討人喜歡。”雖然出身是不高,但她是打心眼裏喜歡綰綰的。
蕭南琳和蘇秀芸也跟著圍攏過來,有好事的親戚也跟著過來。
“秀芸姐,你離我太近了,我怕回頭你碰到我胳膊,麻煩遠一點!”應綰綰冷著一雙裝著星辰的眸子,睨著她。
蘇秀芸嗔怪,“綰綰妹子,瞧你,真是小心眼兒,我都還沒碰著你呢,你吵吵嚷嚷的幹嘛?”
當眾譏諷應綰綰心胸狹隘,上不了台麵。
應綰綰:“.......”人多,她不能發脾氣,她忍!
老太太斜了眼蘇秀芸,視線一轉,“都離桌子遠些,別影響我孫媳婦發揮了。”
老太太出聲,圍在桌子旁的幾人,稍稍後退了一步。
應綰綰握筆姿勢標準,脊背挺直,沾了墨水的毛筆,貼著宣紙筆走龍蛇了一番,半顆伸出畫卷的梅花樹幹躍然紙上。
隨著她筆起筆落,此時蕭南琳眼中的鄙夷,少了幾分。
蕭清儒和於淑慧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各自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驚詫。
蘇秀芸這回親眼見到應綰綰作畫,眉頭深深皺起,決定回帝都問問她的老師,應綰綰這種情況算怎麼回事。
據她所了解,多重人格,不該像這樣才對。
一刻鍾的時間很快過去,應綰綰畫好了一副傲雪紅梅。
大雪後的梅樹被一層厚厚的白雪覆蓋,卻依舊頑強的悄悄開出朵朵梅花,梅花苞上甚至可以看得到雪花。
用暗香疏影來形容整幅畫的意境,再合適不過。
最後,她照例在左上角題名落款。
一筆一劃,一停一頓,被蕭清儒看在眼裏,“綰綰是不是練習過畫家應東的畫?”他自知她不可能有機會見到應東的畫,還是忍不住出口詢問。
毛筆隨著音落一抖,最後一劃成為敗筆,好在不甚明顯。
看向蕭清儒,他認識太爺爺?難道他是太爺爺的朋友?幾十年後這幫老頭子們的容貌變化實在太大了。
光光看臉,根本就認不出,而蕭清儒的名字,似乎是在哪裏看到過的,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回神,“沒聽過。”大眼睛浮上笑意看老太太,“奶奶,畫好了,送給您。”
“哎,真好看,這畫就跟字畫鋪買的一樣。”
“我要是很認真的畫,比一般字畫鋪賣的還要好呢。”
太爺爺的弟弟應東是知名國畫大師,最擅長是花鳥魚蟲。
腦子還沒糊塗的時候經常指點她繪畫,不過她年紀還小,閱曆淺顯,遠沒有形成自己的繪畫風格。
一總都是模仿他的,連落款處的簽名都是。
沒想到會被蕭清儒認出來。
不過也沒關係,她已經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