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綰綰下意識往廚房外瞅了一眼，“那再來一次。”嘴撅向他。
蕭南風：“.......”
眼底含著笑意，正要低頭，外麵，蕭南琳和蘇秀芸的說話聲傳過來，並伴有輕微的腳步聲，瞬間立直身子，“還需要我做什麼？”
“沒出息！見人就慫。”應綰綰咕噥了一句，看了看麵團，“要不你幫我揉麵團，我去夾核桃。”
蕭南風：“……”
應綰綰有輕微的強迫症，麵團揉好後分小段，搓成湯圓大小並按扁，再撒上芝麻嵌入核桃仁。
每個核桃酥的形狀大小幾乎一樣，有一點點瑕疵她都要重新搓圓再按扁。
蕭南風垂眸，眼底一抹複雜，“綰綰，又不是拿出去賣，不用這如此精致吧？”
“看著舒服。”應綰綰動作不緊不慢。
“......”
“生火嗎？”他問。
“不用了，在煤球爐上架平底鍋弄，這種大鍋子我用著不大習慣。”
“不習慣？你在娘家不是一直用這種鍋子燒飯嗎？我看你用得挺習慣。”他試探她。
“我燒飯認鍋子。”
蕭南風：“......”
隔了小片刻，“綰綰，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我都不能說？”
應綰綰手上的動作一頓，他指的什麼她能猜到，掀起小扇子般的眼睫看他，糾結，猶豫，躊躇，半晌，“我說了你估計也不信。”
蕭南風一聽，立刻道，“你說的我都信。”
“真的？”
“嗯。”
應綰綰終於鼓足了勇氣，“我其實......我，我.......我不知道怎麼說，我被你推了一把，醒了之後我就已經不是我了，但我又還是我。”她到底沒有詳細說明，但她知道他能聽懂。
蕭南風：“......”
他一臉不滿意，“你糊弄我？”
“你看，我說了你不信的。”
應綰綰情緒低落明顯，周身被一層淡淡的憂傷籠罩，傍晚的陽光透過廚房的窗口照在她身上，形單影隻，他突然有些心疼。
“綰綰......”
應綰綰不做聲，伸手把煤球爐上坐著的高壓鍋端到地上，換成平底鍋。
八十年代的平底鍋不像幾十年後那樣輕巧，鋁製的，很厚實。她昨天就看到了，用來做核桃酥正合適。
避免重金屬吃多了影響腦補發育，她放了一層油紙在上麵，調節好爐子的火候，開始往鍋子裏放核桃酥。
蕭南風堅持不懈的低聲喚她名字，她無奈，“我不聾！別打擾我做事啊，萬一糊鍋了，你妹妹還不知道要怎麼笑話我呢。”
“背後嚼我舌根子，我咋招你了？”蕭南琳手插口袋，站在門口一臉敵意的瞪著她。
應綰綰：“......”這地方真他媽邪門！尷尬的陪笑，解釋，“南琳，你誤會了。”
“我親耳聽到的，你還想賴，要不是看在我哥麵子上，這會兒我得跟你撕吧起來。”蕭南琳嗤了一聲，進屋。
廚房內飄散著核桃酥的香味，她作勢要去掀平底鍋蓋子。
“還沒熟。”應綰綰趕緊起胳膊去按，一條長臂先她一步擋下蕭南琳，沉聲，“出去。”
蕭南琳氣的臉紅，“哥，她說我壞話你不管，我要吃東西你也不讓，你還是不是我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