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操著一口晦澀難懂的西南地區方言,嘰哩哇啦不知道在說什麼。
不過從兩人的麵部表情來看他們的心情很不錯。
心思百轉,仰頭靠近蕭南風耳旁,“你什麼時候去找列車員啊?”
蕭南風壓低聲音警告,“你再多說一句,我不去了。”
應綰綰:“......”
過了一會兒,一對青年男女拐進隔斷間,用方言與中年夫妻熱絡的打招呼,男人走近,目光接觸到應綰綰的瞬見,隨之一亮,好俊的姑娘啊。
抬手就去碰她肩膀,胳膊接近她肩頭的前一刻被一條有力的長臂截住,低眸對上男人一雙已經溢出戾氣的雙眼,嗬嗬一笑,很快縮回手,“誤會誤會。”
應綰綰察覺到跟前男青年的動作,嫌惡的剜了他一眼,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先是被人賴行李,繼而差點遭到鹹豬手。
幸好有蕭南風在身邊,要不然得吃虧了。
隻是沒想到,這對中年夫妻在車上竟然還有同鄉。
難不成偷孩子是團夥作案嗎?
太恐怖了吧!
看了看麵無表情的蕭南風,他不去通知列車員,是事先就猜到有團夥,想一網打盡?
可原先他們隻有兩個人,其中一個還得照看孩子,如果向列車員反應的話,會少費很多口舌。
但現在多了一對青年男女,宜州也快到了,鬧起來不是耽誤下車了?
他一直握著她的小手舍不得放開,她反手撓他的手心,催促,換來他一記冷眼。
應綰綰:“......”
一晃到了下午。
青年男女一直坐在中年夫妻的旁邊。
期間男女青年時不時把視線投到應綰綰身上,兩人再次瞟她,應綰綰看了兩人一眼。
女青年笑臉迎人,用一口蹩腳的普通話,“妹子,你是哪裏人啊?”
應綰綰沒作聲,低頭靠在蕭南風肩側。
女青年嗬嗬一笑,開始和蕭南風套近乎,“同誌,她是你媳婦吧?長得真俊,你們這是回老家過年?”
蕭南風點點頭,“我們在宜州下,你們到哪裏下?也是回老家的?”
“真是太巧了,我們在你後麵一站下車,走親戚的?”
“嗯。”
她繼續問,“你家裏是做什麼的啊?”
蕭南風冷峻的臉上是一派淡然之色,“她是文盲,什麼也不懂。勉強認識自己的名字。我家是種地的,父母也都不大識字。”
應綰綰:“......”
這貨居然還會說謊?而且沒一句真話!
還說她是文盲!
斃了狗了!她可是學校的第一名!
獎狀獎杯多得不得了。
而且她自己說謊,先前還好意思指責她,罰她寫檢討?
嗎的!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人多給他麵子,等下車看她怎麼收拾他!
“你媳婦這麼俊,你也放心把她一個人放在家裏啊。”女青年說著,眼色一暗,“姐這裏有一份好工作,就在宜州本地,我表叔新開了一個製衣廠,正缺人呢,你媳婦要是閑在家裏可以讓她去廠裏幫忙,做得好的話,一個月能有二十來塊錢的工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