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月做什麼了,花這麼些?
往前翻了翻,存折日期可以追溯到三年前,一般情況下,他都是存錢,極少取出來,記錄顯示去年這個時候開始往外取。
都是給她治病的吧。
可錢花出去,病卻沒治好,他找了哪家醫院給她治得啊?
掀起床裏側的席子,收好存折撫平被單,看了眼門口。
偷偷摸起桌子上蕭清儒寫給蕭南風的信件,還挺厚,看來這麼長時間不聯係,是把話湊到一塊兒說了。
展開信紙,第一行的稱呼,吾兒南風逗笑她。
文縐縐的用詞,還有規整的字跡,看起來像教書先生寫的。
越往下看眉頭擰得越緊。
信中間部分才開始提及她,不過對她的稱呼卻是瘋丫!
他告知蕭南風,他們兩口子去了一趟她的老家榮省隆東市。
證明了他結婚時所說的,原主以前不瘋。
但是她之所以會瘋,是因為她跟村子裏唯一的一位大學生偷偷搞對象。
後麵不知道怎麼的,事情傳得滿村皆知。
原主家裏聽到風聲,拉著原主去大學生家裏,以她的名聲受到影響為由逼大學生娶她。
大學生父母嫌棄原主大字不識幾個,家裏又窮,打心底就瞧不上她。
很快安排大學生跟別的姑娘相看對象,最後竟相中了鎮長閨女。
原主受不住刺激選擇在他們結婚的當天跳進村子裏的水庫。
然後被經過的蕭南風救了上來,醒了人就瘋了。
又因為蕭南風救原主上岸後給她做了施救措施,原主家人以原主被他看了為由讓他負責。
信中言辭犀利,指出原主家人這種行為完全是想甩包袱。
且原主事先跟人相過對象,是不是姑娘家還得打個問號!
他們現在已經聯係了律師準備告原主家人訛詐。
同時他們勸蕭南風把她送回老家,不用再管她,剩下的事他們會去處理。
應綰綰看完信,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她想破腦袋也沒想到原主精神異常居然是因為一個男人。
個沒出息的!
一個戀愛期間跑去同別的姑娘相親的渣男值得她去死?
什麼腦子啊。
門外傳來吱呀一聲門響。
應綰綰趕緊把信放回原處,鑽到被窩翻身麵對著牆。
身後細細索索的聲音,緊跟著後背一涼又一暖。
待身旁男人的呼吸聲漸漸平穩。
她眸色複雜的麵對著他,原主哪一點,值得他這樣對她?
她都有點兒嫉妒了。
深夜,應綰綰做夢回到失足落河的那一晚。
她後麵一群黑衣保鏢對她窮追不舍,黑夜替他們做掩護,任憑她如何呼救也無人理會,慌不擇路掉進河裏。
四周的河水爭先恐後的往她嘴裏,鼻腔裏灌,直教她喘不過氣,“救命......爸爸.......救命......”
再次醒來,人已經在醫院,睜開眼看見關心她的爸媽,瞥到秦昭站在她爸媽旁邊,驚恐之後情緒起伏的厲害,她跳起來指著秦昭,“爸爸,媽媽,秦昭,秦昭怎麼在這?他不是好人,他想害我……”
她的反應讓周圍的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