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當!”
“那你什麼意思?”
應綰綰懶得同喬芳浪費口舌,移步下樓。
喬芳被晾在了一邊,眼神猝了毒一樣盯著她,對著她的背景吐了一口唾沫,“小賤人,你最好別有把柄落在我手裏!”
應綰綰剪了一小捆韭菜,順勢蹲在菜地一根根擇好了才回家。
用竹筐衝洗清幹淨瀝水。
挖了兩大碗麵粉,兌了些溫水和麵。
手心的傷口不能碰水,她套上幹淨的塑料袋揉麵團。
以前家裏有傭人使喚,她沒做過什麼家務活。
但來這裏過了這麼長時間,對於擇菜燒飯,總算是稍微熟練了一些。
正午蕭南風回來,見她動作笨拙的在下餃子,深邃的眸子凝在她拿筷子的手上,“我給你帶了飯。”
“你走的時候怎麼不說?”應綰綰無語。
“我以為你知道。”
“我哪能知道?”她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應綰綰從他手裏接過飯盒,打開一看,飯盒邊上還有一隻紅燒大雞腿。
她先前有聽李桂花說過,從食堂另外帶飯回來是要花錢的。
但是蕭南風不止一次給她帶過飯,且從來不虧待她,飯盒裏總會有一樣葷菜,味道還很好,一點兒也不像大鍋飯,倒像刻意讓食堂炊事班的人給她另做的。
一般情況下,從小過慣了苦日子的人生活都會稍微節約一些,特別是這種掙紮在溫飽線上的年代更應該如此才對。
不過她在他的身上卻沒看到節儉。
就拿原主來說,以前用他給的布票做了那麼多土到飛的衣服也不見他生氣念叨。
而且原主以前還服用過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那種東西應該不是普通人家能消耗起的吧?
回頭想想她來這裏這麼久,加上原主那份同他在一起時零星的記憶,發現他們兩個從來沒收到過各自家人寫的信或者拍的電報之類。
他們兩人都是孤兒嗎?
如果她是,她相信。畢竟她的受傷滿是老繭,而他白白淨淨的,又有文化,家裏人不培養他,隻憑著他自己,應該做不到這樣優秀吧?
是不是他為了娶原主和家人鬧掰了?
餃子在沸騰的水麵上翻滾,她收回思緒,放下飯盒,邊拿碗盛餃子邊說。“我留著明天吃吧,反正天氣冷也不會放壞的,你要不要吃一點啊?”
“我在食堂吃過了。”蕭南風低眸看她,目光一瞬不瞬。
她吃東西的樣子,都像是經過訓練的,特別好看。和以前那個綰綰,真的很不一樣。
“......”
下午召開婦女大會,因為不知道廖海霞會開多久,未免延誤去咖啡館的公交,應綰綰提前撲了散粉遮掩臉上的指印。
會議地點在大院的籃球場上進行。
喬芳當著大家的麵向應綰綰道歉,聲淚俱下的讀完了檢討書。
和喬芳住同一棟樓的,都認為應綰綰小肚雞腸,即使人家做錯了事,但是已經道歉了,至於搞到人家下不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