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一聲,對麵的門被應綰綰甩開,她在家敷了大半天的臉,好不容易把紅腫整下去,剛準備睡美容覺,這個惡女人就又開始造謠抹黑她。
“死三八!我跟你拚了!”
伸手抄起牆角立著的掃把,衝上去照著喬芳的頭就要劈下去!
聽到走廊動靜開門走出來的住戶,眼看著應綰綰的掃把將要招呼下去,嚇得立在原地一陣唏噓。
關大河抬手一把截住她的掃把柄,陰沉著臉,“蕭院士媳婦,你這衝動的毛病也得改一改也行!”
他捏著掃柄一個使勁,應綰綰後退了兩步,因為穿著新買的大拖鞋,鞋墊子上麵的絨毛滑,她踉蹌了一步身子直往後仰,維持不住平衡,驚呼一聲摔倒在地。
手掌摩擦地麵,一陣火辣辣的疼。
反轉手腕,低眸一看,靠近手腕的地方蹭破了一塊皮。
完蛋了!
她手破了明天晚上還怎麼彈琴啊?
這些人簡直欺人太甚了!
可恨她又不是他們的對手,想到這一天來受的侮辱,幹脆直接坐在地上曲起腿腿,臉埋在膝蓋上不顧形象嚎啕大哭。
走廊兩邊的住戶,站在自己門口小聲議論,沒人上前攙扶。
關大河嚇了一跳,他隻是輕輕推了一把,她怎麼就跌倒了?
這也太不經推了。
用胳膊抵了抵喬芳,示意她過去扶應綰綰。
喬芳別了下身子,冷著臉不願意去。
關大河重複了兩下動作,她才不情不願的邁開腿。
“哭啥哭啊?自己偷人還好意思抱屈!你守著,等蕭院士回來才有你好果子吃!”
她走到應綰綰身邊不忘落井下石,剛準備彎腰,一道冷喝聲傳過來,“別碰她!”
蕭南風緊縮著沉墨色的冰冷雙眸,大步走上前,伸長手臂,拉起了狼狽至極的應綰綰。
“綰綰,有沒有受傷?嗯?”
稍顯低沉卻格外悅耳的聲音回蕩在耳廓。
應綰綰以為自己已經產生了幻覺,她抬起頭望他,伸手去捧他的臉,溫度適應,身上若有若無的飄著她熟悉的肥皂味,眼淚不受控製的湧出眼眶,嗚嗚的哭了起來,聲音像貓咪一樣委屈,聲線一抖一抖的,“他們趁你不在家集體欺負我。”
蕭南風掃了一眼圍觀的人,看向地上的掃把,視線掠過應綰綰光著的一隻腳丫,以及正對著關大河家門的拖鞋,麵色如霜,她穿著黑色的便裝,身上隱隱散著戾氣。
一個大步跨過去,撿起地上的拖鞋,下蹲握住應綰綰纖細的腳脖子,堪堪有他的手腕粗,怎麼感覺她瘦了不少?
大手接觸到她的腳心,皮膚細膩,冰涼沒什麼溫度,心尖輕輕一顫,隻覺得口幹舌燥。
喉結滾了滾,撫幹淨她腳底沾著的灰塵,趕緊替她套上棉鞋,站起來沉聲道,“關大河,是你對我媳婦動的手?”
蕭南風對應綰綰的一係列動作驚呆眾人。
等看熱鬧的一眾反應過來,怕蕭南風誤會他們欺負他媳婦,湊上前,惡人先告狀,“蕭院士,你是不知道啊,你媳婦背著你偷男人讓小關媳婦喬芳給逮著了,她不知道承認自己的錯誤還想對人動手,這種婆娘不教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