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院士家的,你這是去哪兒溜了啊,不知道注意點時間啊?”

“是啊,咱們這麼多人專等你一個,想走吧,又怕你一個人摸不著回去的路,不走吧,車子晚點,“回去晚的話司機還得挨批。”

“是啊是啊……”

應綰綰自知有錯在先,態度誠懇的道歉,“對不起大家了,我下回肯定注意。”

眾人見狀,也不好一直責怪她,嘟囔了兩句了事。

……

鎮中心到縣城的公交車隻有早中晚三班。

翌日。

應綰綰吃了中午飯,鎖上房門準備去鎮子上坐公交。

第一天上班,以防遲到,還是早點過去比較妥當。

下樓迎麵遇上喬芳。

喬芳一雙眼睛在應綰綰身上打轉,“綰綰啊,大中午的去哪兒呢?”

應綰綰實在不想搭理喬芳,但是同住一棟樓,還是對門,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沒辦法無視,“閑在家沒事,四處逛逛。”

她可不打算告訴喬芳她出去工作的事情。

這個女人的嘴巴太碎了,她工作時間又在晚上,還沒上班,她已經有些擔心她不在家的時候,這個女人會怎樣編排她了。

不想花費任何精力去猜測別人的心思,徑直下樓梯。

喬芳睨了眼應綰綰身著大棉襖的粗壯背影,轉身,悄悄的跟了上去。

看到應綰綰往鎮子的方向走,這才折回身子。

下午一點左右,應綰綰到了縣城。

一路摸索著往咖啡館走,沿途不忘打聽旅社,出租房。

不是價格高,就是環境差,要麼就是地方太偏僻,她看了好幾家都不太滿意。

立冬後的天,五點半左右就全暗了。

馬路兩旁的商鋪,折射出昏黃的光暈驅散了部分黑暗。

應綰綰磨磨蹭蹭,直到月亮初升才步伐姍姍的走向咖啡館。

玻璃櫥窗上貼的招聘啟事已經被撤下。

透過室內的暖光燈,可見三三兩兩,麵對麵坐著閑談的客人。

深呼吸一口氣,移步往裏走。

吧台處的收銀員看到她,不冷不淡的同她打了招呼,彎腰從吧台下麵拿了一隻包裝袋扔給她,指了一下左後方,命令似的語氣,“自己到那邊的更衣室換衣服去!”

頤指氣使的態度,令應綰綰眉頭一蹙。

她哪裏得罪過這個女人?

初來乍到,她不想惹事,垂下眉眼客氣的道了謝,提著包裝袋往對方所指的方向走。

推開門走進去。

空間狹小,麵前立著一排鐵皮製的小儲物箱。

反鎖上更衣室的門,尋了一個空置的小儲物箱。

拿出包裝袋裏的衣服,是一件棉質的素色刺繡旗袍。

麵料很舒服,裙擺,衣袖和領口處圍了一圈柔軟的白毛,布料上的刺繡十分精美漂亮,一看就很名貴。

靠近包裝袋底部還有一雙黑色的雙麵絨坡跟鞋。

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給她準備好了一套價格不菲的穿搭,看來羅尼挺重視她呢。

衣服大小適中,鞋子稍微有點鬆,好在腳麵上有根帶子攔著,不妨礙走路。

不過這得多少錢啊?感覺她的工資根本不夠扣。

發工資的時候如果說製服全抵了,她立馬辭職。

衣裳也不給他了。這樣的刺繡肯定值不少錢,到時候他可以當掉。

用橡皮筋盤了和衣服相稱的發型,整理好自己換下的棉衣,推開更衣室的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