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一冷,表情嚴肅的打斷喬芳,“喬大嫂,我不知道你跟我說這些話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希望你下次說話前先過過腦子。我老公隻是去出去學習了,又不是不管我,你在這兒慫恿我紅杏出牆。這話如果傳到這話如果傳到婦聯,不僅僅是你,你家那口子也得被叫過去批評教育吧?”
說完,鼻子哼了一聲,提起了菜籃子走出菜園。
回到家。
氣呼呼的甩上房門,到臉盆架邊洗了手,走到方桌前給自己倒了杯熱水。
掌心貼著搪瓷缸杯身,吸取上麵的溫度,透過氤氳的水汽憂心自己的未來。
喬芳的話摸不清真假,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在這裏不認識人,她必須要找一份可以養活自己的工作才行。
可是來這裏近一個月了,她已經出去找了兩次,全都吃了閉門羹。
這個年代的企業大部分還是國有製,工人都是由國家統一分配管理,她一個外來人口,既沒有文憑又沒有技術,無論是事業單位還是工廠她都進不去。
想用手裏僅有的錢做點小本生意,又不知道做什麼。
小手托著下巴,眉頭緊鎖,陷入沉思。
這時候,門口傳來一陣咚咚的敲門聲,繼而傳來喬芳嬌滴滴的呼喚,“綰綰,是我。”
應綰綰懶得理會,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熱水暖身子。
八十年代的天氣比幾十年後冷上許多,才十月底,她就已經受不住凍穿上了原主的棉衣棉褲。
都是實打實的老棉花做的,又是舊衣服,穿在身上像綁了幾斤沙袋一樣沉重不自在。
而且老棉褲顯得她小腿粗的一筆,小蠻腰也臃腫了好幾個度,她都不敢正視自己了。
站起來,走到床邊,掀開席子拿起夾著錢的書,翻開,按照麵額的大小一張張擺在床上。
票票愈花愈少了,蕭南風什麼時候回來啊?
就算外麵有人了,也得給她點補償才說得過去吧?
畢竟也跟他一年了。
按照這裏的物價,他怎麼也得出來給她個千兒八百的青春損失費啊。
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應綰綰拿了一張五塊的紙幣揣進上衣口袋,剩下的錢放回原處,這才不耐煩道,“來了!”
房門拉開一條縫,望著一身羊絨大衣,格子長褲,還穿了一雙黑皮鞋的喬芳,“喬大嫂,你到底想幹嘛啊?”
喬芳俏臉陪著笑,“綰綰,剛才是嫂子多嘴了,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應綰綰拒絕接受,冷聲,“不敢當。”
喬芳笑容一僵,眸子一暗,笑意不達眼底,輕輕的推了應綰綰一把,“瞧你這丫頭,還怪我呐,我剛剛也是為了你著想啊,你咋拎不清好賴呢。”
應綰綰氣笑了,這個女人哪是來承認錯誤的,根本就是想繼續攛掇她拋夫!
簡直不可理喻!
她睨了眼喬芳,“那我真是得謝謝喬大嫂的抬愛了,不過我覺得我老公挺好的,人長得精神,床上還能幹,他要是真有個萬一,那也夠我回味一輩子的,我不考慮另外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