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附近隻有那裏賣布，不去那兒買去那兒買？”
“……”
“原來是壟斷了啊！怪不得那麼囂張了。”應綰綰咕噥著，頓了一下，眼睛閃閃亮亮，“你說我們也湊點錢去那裏開個店賣布怎麼樣？我的服務態度可比她好多了。”
蕭南風看著聽風就是雨的應綰綰，深邃的眸子含了一絲笑意，“那個商場是國有的，統一經營，你怎麼去？”
應綰綰這下子明白那個營業員為何那般肆意了。
原來是端著鐵飯碗有恃無恐。
她記得以前在近代史上看到過八九十年代會發生一次大規模的下崗潮，她等著看這種員工到時候還怎麼混日子！
……
煮好了麵條，盛到大瓷碗裏。
應綰綰拿了筷子開動，他煮的東西鹹淡適中，還算合她胃口，挑著麵條邊吹邊小口吃。
蕭南風垂眸看她，“下午基地有演出，想不想去看？”
應綰綰眼睛一眨，演出有那麼好看？一個兩個都讓她去，去也行，看看飛機怎麼製造的。“好啊，反正呆在家裏也沒什麼事，我是吃完飯跟你一起還是我自己去啊？”
蕭南風淡淡應聲，“隨你。”
應綰綰笑眯眯，“那我跟你一起。”她停頓了一下，小聲道，“對門的那個喬大嫂，她早上也約我跟她一起去看演出，還讓我盯著你別被那些姑娘給迷了去，我打算以後都不跟她來往了，但是這裏的公告欄上寫著家屬之間要和平相處，我這樣做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因為這點事她就不跟人來往了？
蕭南風目光在她白皙的小臉上流轉，揭她老底，“比起你以前得行為，這點影響不值得一提。”
應綰綰：“……”這是對她攢了多少怨氣？
吃了午飯。
應綰綰跟著蕭南風出門。
走到樓梯口被人叫住。
她回眸看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喬芳，穿著樸素的李桂花以及李桂花身旁低著頭，一副小家子氣的李桂香。
三人身後，還有兩個穿著工裝的男人，樣貌比較普通，其中一人皮膚很黑。
想了想，黑的那個正是喬芳的老公關大河，很多人都在背地裏替喬芳不值，認為對方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另一個則是李桂花的老公方國忠。
出於禮貌，她微笑著同幾人打了招呼。
喬芳笑靨如花，一雙漂亮的鳳眼掃過應綰綰，停留在了蕭南風身上，明知故問，“蕭院士，你們兩口子這是去哪兒？”
蕭南風冷淡淡道，“去看演出。”
關大河同方國忠繞過自己跟前的女人們，徑直走到蕭南風身邊跟他說笑著一道下樓。
喬芳跟在後麵，看著眼前應綰綰鬆垮垮豎到頭頂的道姑頭，忍不住笑出了聲，怕被人發現她是在笑話應綰綰，找了個話頭，“綰綰，你家菜地都讓你拾掇好了嗎？”
應綰綰嗯了一聲，“好了啊，菜籽隨便撒一撒，再就是澆兩口水的事，能花多長時間啊。”她就是找市集買菜籽費了些功夫。
喬芳笑盈盈，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走在前麵的是哪個男人聽到，“打你來都是蕭院士種的菜，連吃喝都是他管，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會呢。”